王翠璇重新调整好面貌,打开门,门外站着两个西装革履的人。
“王翠璇女士吗,”其中一位说,“卢奇安王子想要见你。
“这大半夜的?”
“是的。”
“王翠璇,谁啊?”一个男性声音从屋内传出。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但王翠璇还是不免慌张地回头看了一眼。两人迈动伐子进来,她没有阻拦,顺带关上了门。
走过廊道,出现在三人眼前的是一张大床,床上还有一位露着上半身的男人。
“亲爱的,这两位想让我跟他们走。”王翠璇适时含情脉脉地说道。
沈方问佯怒问:“你们是谁?”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什么名字?不好意思,这不是你们的房间。”
“赶紧起来!”
见要吵起来,王翠璇解释他是朋友。但两人并不相信这一套说辞,推开阻拦的王翠璇就要强行上前把他弄下来。
“你们是酒店的工作人员吗?”沈方问继续问,同时注意到了他们身后桌子那支不断移动的笔。
“我们不会再说了。马上起来!”
就在一人上前扯住被子,挡住另一人视线时,他掏出消音手枪解决了这人。剩下的来不及反应,被后面一支飞来的钢笔贯穿了脑袋。
沈方问立即下床再次检查了下两人,确定没有呼吸后,对王翠璇说了声谢谢。但王翠璇自己也不确定那支笔是不是自己弄的。
顺利出来,两人和楼下的瓦尔科内会合,坐上了驶离温多波纳的车。
“你们为什么要帮我?”王翠璇忍不住问。
“你和你的孩子对我们很重要。我们是反叛组织的人,吴清鹏也是。”沈方问回答。
“贝拉?希姆斯女士几个月前曾找到我,想要把你的孩子卖给王室。”瓦尔科内说,“我们不会让那件事发生的。”
“靠边停车,这里就行。”沈方问拍拍前座示意。
“什么,就这荒郊野外?”驾驶位的瓦尔科内一脸不解。
“你不知道我们去了哪里比较好。”沈方问幽幽道。
车子停靠在了路边,沈方问下车打开了副驾驶位的门。
“你想让我干什么?”
深夜的路上,看不见其他人和车。除了这辆车前灯照着的一小片区域,其余漆黑一片。
沈方问淡淡说了两个字:“走路。”
王翠璇只觉得荒诞离谱,竟然让一个孕妇冬天夜里走在马路上,但她还是解开安全带,告别瓦尔科内后下了车。
车辆转头离去,这片旷野只剩下了两人。
“现在怎么办?真冷啊。”王翠璇忍不住将头缩进了衣领里。
“走路,走着就能暖和起来了。”虽是这样说,但沈方问还是把自己的围巾给了她。
两人没有沿着路走,而是转头扎进了一边的深山。
王翠璇跟在他身后,走在荒无人烟的山里,不知走了多久,直到隐隐看到了一个木屋,心中起了警惕。“有谁住在那里面?”
“没人。”沈方问语气很是平静,“这地方很久之前就属于我的家族。”
……
远宁市将军山风景区。
陆吾走来看见了老许。“尸体呢?”
“到处都是。死者名叫朱勇,是林业局的巡警,在检查的时候发现了一处非法营地,正和指挥中心通讯的时候,突然失去了联系。他们派出小队来调查,发现了我们通缉的大众车,就是之前店员被偷走的那辆。朱勇还说有一辆越野,是清江浦的牌照,现在不见了,已经对全境发出了通告。”
走在林间,冬季的松树,叶子仍是翠绿色的,而脚下都是黑褐色的经年的落叶。在一片深色的视野中,黄色的警示带尤为显眼。看见旁边一个个数字小标,陆吾明白到处都是的含义了,死者被分尸了。
“那应该是朱勇的右胳膊。”老许指着数字小标5旁的躯体说,“部分伤口的痕迹显示死后有动物啃食过他的身体。”
“我不希望这些是在他活着的时候发生的。”尽管陆吾不想承认,但大概率是被生生撕碎的。
“你说之前有两辆车在这里?”赵拾问。
“对。”老许回答。
“他不可能开两辆车过来。难道他有同伙?”
回到警局,那辆清江浦牌照的越野车信息查到了,它属于一个叫高大成的人,是一名四级军士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