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柠也没有给他答复。
他缓缓松开双手,一言不发地走到鞋柜前换了鞋,然后,再也没有看桑柠一眼,关上门走了出去。
桑柠听到脚步走远后,对他所有的冷漠与伪装在一刹那终于全部崩溃。
她浑身战栗,嘴唇发白,手抖得像重度帕金森患者,靠着墙慢慢地蹲下,抱住自己,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下来。
她的内心想疯狂地、绝望地喊叫,然而自小良好的教养让她只能呜咽着痛哭,嘶哑不堪。
混杂着咸涩的液体流进嘴里,就这样无声地、碎裂地痛哭着,昏天暗地,分不清何年何月。
她还记得那一年,陆砚初要跟着教授外出实验两个月,那时候,他们还在热恋中,她舍不得和他分开那么久,送他去车站之后,自己躲在角落里掉眼泪。
哭了好一会,无意间抬头却看到陆砚初站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看着她。
看到她泪眼朦胧,上前抱住她,心疼地吻着她脸上的泪水说,“傻瓜,我又不是走了不回来,要不然我和教授说我不去了吧。”
陆砚初那一刻是真的不想走,什么前程,什么学业都抛下,只想陪着女朋友一起,只因为不想看到她伤心流泪。
他终于体会到古代帝王为何会为博美人一笑而不要江山的感觉了。
他掏出手机按下了教授的电话。
桑柠眼疾手快地给他挂了,怎么能不去呢?这一次的实验对他很重要,如果实验成功,可以在他未来的履历上留下浓重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