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喜欢吗?”他俯身在她耳边轻问。镜子中的小枕头和中秋夜那晚的模样,越来越像了。这才多久没见……
幸好,他回来了。
他又往苍耳的额心点一片桂花金箔,好想……点一个桂花印……
“这是……我?”苍耳也有些惊讶。实在是因为近来时常和类厮闹于田间,后又照顾病重的九婴,许久未曾好好梳妆过。
明明是她自己,却又不像她自己。
她惊喜地发现,镜子中的人更像吃了小威威药丸后长大后的模样。
“对,是我的小枕头。”木招摇牵起苍耳的手,抬至她头顶心,将手中的人引带着绕一个圈,小枕头身上的装束瞬间变了。
自从猿长老将九婴为小枕头裁制新衣的消息报告给他,他便日夜抽空为她赶制新衣。
没想到大小刚合身……
她果然又长高了。
荷色襦裙裹着她的纤细腰身,衬托她的胸……含苞待放。
木招摇笑意吟吟执起苍耳的手将她引到院中。
少年类要跟着出来时,他悄悄一个弹指,将门关死。
焦尾琴声渐起,头一回,他的小枕头在他的乐声中,为他起舞,木招摇不禁心神荡漾。
他看着她初脱稚气的脸忽在乐声中庄重起来,她的身子在舞步旋转中一点点轻盈起来,竟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激动,更有小别胜……的滋味。
他似乎也隐隐感受到小枕头的心意,但他慌乱地回避,怕小枕头又要因此有意地躲开他。
琴音渐息,苍耳疑惑怎么丁玲和当啷一点反应都没有。
木招摇将她拉至身边,轻声道:“老九不在,但我会陪你。”
“不还有我么?”少年类忽在苍耳身后轻笑,他对上木招摇渐趋冰冷的眼神,说道,“长辈这样祝福小辈……你看,千金铃都不认同呢。”
苍耳听他这么说,追问道:“叮当和当啷这是怎么了?”
“那就要看是谁吹的曲子了。”少年类慢条斯理的掏出阮咸,琴声又起,他用眼神邀请苍耳再跳一曲。
裙摆在乐声中重又绽放,不多会儿功夫,腕中银镯闪过微光,两个娇俏的精灵挥舞着翅膀欢喜地围绕着苍耳翩然起舞。精灵眼中是从未见过的欣喜,似乎也很喜爱今天的苍耳。
阮咸声止,少年类别有深意地看向木招摇。
就这挑衅的一眼,让木招摇忽对少年类起了些许印象。
他微抬手指,颈侧微微一动,桂花香气随着灵力飘散,丁玲和当啷立刻如蜜蜂闻见了花蜜般飞扑到木招摇的指尖,贪婪地抱着手指头吸吮他指尖的香气。
“竟是你个小东西。”桃花眼穿透手里的精灵,渐渐聚焦到少年-类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