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冶造局之事的确是我与老大有些不仗义了,但你也莫要以为献策父皇成功,凭着区区一个新设立的冶造局,便能轻易予我与老大之间搅局!”
听着似是而非的警告,秦昭阳摇头失笑道:
“三殿下还是想想该如何解决兵铸局这个烂摊子吧!毕竟大皇子殿下就在兵部吏部知政,又有诸多朝臣们支持,啧啧,可不好对付啊!”
赵恒钰双眼微眯,哼笑道:
“你们也莫要得意的太早呵,冶造局虽目前没有他人干涉插足,可若想长久的维系经营下去,却也是不易之事吧?”
“如今冶造局连个办公的衙门选址都还没有个着落,日后再没有户部财政的支持,你们怕是坚持不了多久就要散伙了呵?”
“哇噢?”
秦昭阳一脸吃瓜的模样,忍不住戏谑道:“看来三殿下将户部当做自己的囊中之物了么!看来已经彻底掌控国家财政了,贺喜恭喜!”
赵恒钰怔了一下,旋即拂袖怒道:
“少费心思来抓我话柄!嘴皮子利索有何用?还是靠实绩证明!尔等自求多福罢!”
说完也不理会二人,直接转身就走。
看那方向是去后宫拜见自己的母妃周祥妃去了,也是,他想入宫要么被承天帝宣召,要么是去后宫拜见母妃。
赵恒惕分明也知晓他此去的目的地,凝视着他的背影片刻,忽然内心泛起了一股微微的心酸与委屈感。
看着赵恒惕神情呆滞,秦昭阳拍了拍他的肩,仿佛知道他的内心所想。
“郑伯克段于鄢,这个典故你知道吧?”
“嗯。”他轻轻点头,低头喃喃。
“我的生身母妃,从未给我唱过哄睡的儿歌......”
“勿要多想了,自己的命运,需自己掌握。自怨自艾是没有意义的。如今你也有一位嫡母了,羡慕他人作甚?”
“嗯!”他的目光变得坚毅起来。
旋即秦昭阳伸了个懒腰,轻声嗤笑道:
“不过按照他之前的话语来看,他好像还不知道我冶造局并不会倚仗户部财政罢,也是,还没办法彻底下定论,听说前边可是闹得欢呢.......”
工部尚书崔胧因此而惨遭沦为替罪羊,无奈背了黑锅。
在朝会上宣布关于冶造局的设立决定之际,一开始还只是声色俱厉的唾骂,后来兵部和工部甚至是越吵越凶,乃至于动起手来了......
好在兵铸局暂时并未彻底裁撤,而是交给大皇子与三皇子共同掌管,否则当天两拨人必定要打的头破血流才是!
单独设立这一个官署衙门,还独立于六部之外,与之平级,此事落实起来还是比较麻烦的,有诸多现实疑难亟待解决。
具体的选址该在何地?如何设定各个岗位来分配官员?
工匠又如何分拨?待遇是否照旧?
具体管辖负责的部分又怎么去划分?和工部万一业务冲突又以谁为准,如何裁决?
这些都是要各个部门去磋商和交涉,最终达成共识才行的。
不是说皇帝旨意一下,第二天诸事便能万事大吉了。
这冶造局若是能在年前落实完毕,初具雏形便已经算是行政效率高的了!
如若他们胆敢不配合,暗地里搞小动作,怕是明年入夏都未能投入生产,正常运作!
毕竟如今二皇子与秦昭阳还无法直接现身朝堂上,秦昭阳毕竟还只是一介翰林院学士,只能任由承天帝在前方‘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