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我做外贸生意的,这涉及到生意上的机密我躲远点讲电话不行啊?”陆鱼塘是面不改色,对答如流,看上去稳如老狗。实则他心里是慌的一批,此时的他脑瓜子在飞速运转着,现编着糊弄左铃的鬼话,“打仗?对啊,就是打仗,这商场如战场嘛,我说错了么?还说呢,偷听人家讲电话可不光彩喂!”
左铃不耐烦的对他甩了甩手:“行行行,我管你打不打仗的,我这不过来告诉你市政公司查询的结果么?嘁,当谁稀罕偷听你讲电话似的。”
“哦,市政公司怎么说?”陆鱼塘偷偷的松了口气。
“市政公司说这条地下泄洪管线五年前就已经停止使用了,被新建的环城泄洪管线取代了。说这条管道下面已经好几年没排过水了,准备将来在拆迁馨泰小区时再一起挖开取出旧的管道,然后回填。”
陆鱼塘微微颔首:“那最近的另一个检修口在哪里?”
“市政公司说这条泄洪管道位于馨泰小区内的检修井有两个,除了六排的这个,还有一个就在小区最北边的二十三排一号住宅旁边。”
“走,看看去。”说着陆鱼塘大步流星的跟左铃擦肩而过,“快点跟上喂,小瘸子。”
“你叫我什么!!”左铃差点把手中的拐杖给扔了出去。
十分钟后,二人站在二十三排一号住宅的门前傻了眼了。因为他们围着房子前前后后的转了几圈也没发现检修井的铁盖。
正发愁时,只见一名提着菜篮的妇女凑了过来,笑眯眯的问道:“哟,又是你们俩呀,在这儿找什么呢?”
左铃回头一看,脑门当即挂上了黑线。原来正是在车祸现场要给她做媒的那个大妈。
“哟,大妈你也住这小区呀?”陆鱼塘讪笑着打招呼。
大妈有些忌惮的望了望左铃的拐杖,点头:“我就住刚才被你们警车撞倒那人的隔壁,喏,这二十三排一号就是他家了,我住二号。”
陆鱼塘听到这话是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大妈会对伤者的情况门儿清呢,原来是邻居,于是连忙问道:“那个…您知不知道这房子附近有一个井盖?”
“井盖?你是说那条作废泄洪管道的检修井口?”大妈问道。
陆鱼塘和左铃听到这话齐齐猛点头:“对对对!哟,大妈您可以啊,还知道这不是普通的排水管道而是泄洪管呢。”
大妈笑道:“这话说的,我老伴退休前是市政公司的二把手呢,这条泄洪管还是他当年亲自监督施工的,我能不知道么。”
“那这二十三排一号住宅附近的那个检修井呢?我们找半天也没找着。”
大妈冲着一号住宅外墙用塑胶板搭建的一个小房间努了努嘴:“喏,就在那里面。这烂赌鬼住在二十三排的头一家,是靠着小区道路的,他见有房子侧面离道路还有些距离,就搭了这么个违建当做车库。嗨,停着一辆破车,还是二手的。”
“这车库是什么时候搭建起来的?”陆鱼塘立即问道。
大妈翻着眼睛回想了片刻,答道:“得有…好几年了吧,对,好像有五年了。”
陆鱼塘和左铃对视了一眼,又问道:“那大妈您还记得……这家曾经住进去过什么陌生人么?”
谁料大妈听到这话乐了:“你这话问的,这家住进去搬出来的的陌生人可多了去了,我哪里知道你们问的是哪一个哟。”
“啥意思?”左铃和陆鱼塘都听懵了。
大妈解释道:“你们不知道,这烂赌鬼原来也是有点本事的,年纪轻轻的就搞工程赚了大钱,两千年的时候花了四百多万买下了这栋房子。后来听说是一个工程出了重大事故,赔了个精光不说还被关了两年,出来后就一蹶不振了,也不去找路子挣钱,整天就是打牌赌博喝酒,到后来没钱了,就把二楼的几间房出租,靠着租金过日子呢。”
陆鱼塘听到这话顿时眼前一亮,随即将左铃拉到了一旁低声问道:“你们警方当年排查过这栋住宅内的租客么?调查过房东在案发时间段前后的租客名单么?”
左铃不假思索的答道:“当然有了。案宗上不是记录了么,当时这个小区内所有的租客和房东都一一调查过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
“你案宗带了么?”
左铃耸了耸肩:“没,谁随身带案宗出来。”
“那你打电话问问当年的办案警察,案发前后那段时间这栋住宅内的租客情况。”
“行。”左铃再次掏出了电话。
五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