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吗？”少年嘴角勾起一个嘲弄的弧度：“他自愿跟我换的。”

“那小丫头太吵了，跟你比起来真是太无趣了。”

周稚白虽然没看到，但脑子里已经脑补出裴无咎嘴里说的自愿是怎么样一番威胁的画面。

“女士，请出示您的车票。”女检票员的声音响起。

她看向周稚白的目光颇为热情。

“可以补票吧。”周稚白掏出一张冥纸。

“当然。”女检票员递出一张手写的临时车票，周稚白接过来的时候又问：“可以再给我一张回去的车程票吗？”

女检票员手一顿，“这…列车规定…我们……”

就在女检票员犹豫不定的时候，男检票员一把将她推开：“当然女士，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卖一只人手给我呢？”

他刚才就看到了周稚白卖出十只人手，那气味飘到他鼻尖香极了。

“好，好吧。”周稚白脸色有些惨白的吓人，跟这群流浪鬼比起来，她现在看上去更像是个饿死鬼！

男检票员成功得着一只香喷喷的人手继续往后检票，周稚白拿着回程的车票紧紧攥在手里。

裴无咎看着她，问：“回来的时候补票不是一样可以吗？”

周稚白失血过多头有些昏沉，她靠在车窗上，“不知道，就是觉得应该这么做。”

说完这句话，她半睡半醒的闭上了眼睛。

裴无咎没有继续追问。

不知道过去多久，周稚白被一声惨叫声惊醒。

她睁开的时候，眼前的画面几乎跟地狱没什么区别了。

断体残肢和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一股浓郁刺鼻的血腥味从这些尸体里飘散开来。

而她的右脚踩在一只胳膊上，一只腿还没有被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