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地,他的抗拒没有惹怒成厉,成厉又问了他几个问题,他依然不答,成厉便不再理会他,当即兵分两路追击,自己则去了东南方向那一边。/嗖′嗖`晓?税·徃\ \已-发+布!罪-鑫,璋,踕·
他不知道的是,成厉对他的了解,不止局限于言语,他的小动作都有意无意地指明了正确的方向。
就在江祺惊讶之际,又有一人策马来到他面前,问了他同样的问题。
他惊讶更盛,“织玉姑娘,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谢砚在哪边?”马上的人冷着俏脸,懒得跟他废话,又问了一遍。
这一次,江祺赶紧老实地指了路,目送她单薄而紧绷的背影远去,口中嘟囔着,“怎么回事,不是说两人已经没有关系了吗,这是余情未了还是算旧账去了?”
同样是骏马,江家的马终究无法与军马相比,谢砚一行一路上策马狂奔,又设下重重干扰,却还是在第二天傍晚被成厉带着人追上。?武+4!看!书′ !埂/欣.蕞`全,
一番厮杀之后,谢砚的护卫折损殆尽,随成厉一起来的士兵也只剩了两人。
成厉眼睛通红,这些将士都是曾与他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同袍,哪一个不是以一敌百的勇猛之士,本以为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该是手到擒来,谁料竟损兵折将至此。
他紧紧盯着谢砚,知道他也伤的不轻,但看起来除了脸色苍白了点外却没什么异样,便不敢轻举妄动。
“我们都小看了你。”
他没想到,谢砚身边的护卫看着不显眼,每个也拥有极佳的功夫和战斗经验,要不是人少,自己恐怕还占不得上风。
而且,谢砚也——
成厉的目光逐渐变得狠辣,这样的人,若不能为我所用,为大魏所用,将是巨大的隐患。
他下定了决心,今日一定要除掉谢砚。_天`禧\晓\税~枉^ /嶵?薪?彰`结!庚¨辛-哙,
金乌西沉,月影显现,明暗交替之际,成厉的身形骤然暴起,手中长刀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袭向谢砚。
他赌的是谢砚现在没有躲闪的能力,即使赌输了,再打下去,一对三,谢砚也必败无疑。
刀尖逐渐靠近,离谢砚鼻尖仅有一寸之时,谢砚突然唇角微动,竟是勾起了一个几不可察的浅笑。
成厉悚然一惊,再看过去,那抹笑容就像从没存在过一样,只能看到谢砚眼中的冷漠与睥睨。
也就是这一瞬之差的停顿,让局势瞬间改变,一个纤细的身影在月色的遮掩之下悄然靠近,抓住这一时机,一把扯过谢砚,将他从刀尖前撤离。
惯性让两人撞了个满怀,织玉摸了摸发红的额头,抽出腰间长剑,与反应过来的成厉战到一处,顿时刀光剑影如密布的蛛网笼罩住两人。
谢砚的目光落在另两个兵士身上。
经过之前的鏖战,成厉和这两人都累极,又要神经紧绷地防备着他,于是没有注意到藏在背后的危险。
当成厉动时,织玉也从树梢一跃而下,飞身靠近两个正打算跟随成厉一起动作的士兵,手如刀,疾似剑,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另一边,打斗仍在继续,成厉一手刀法耍的极好,即使快是强弩之末,依然不容小觑。
而织玉身法迅疾,招式绵软却处处暗藏杀机,两人一柔一刚,柔能克刚却不能轻易取胜。
成厉逐渐焦躁,再这样打下去,他迟早被她耗尽力气。
心里一急,手上便失了章法,他终于露出了破绽,织玉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但她没有痛下杀手,而是从袖中撒出一包白色粉末。
粉末尽数撒在成厉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像个戏台上的白脸小生,显得滑稽可笑。
自知大势已去,成厉也懒得挣扎,任由剑锋抵住他的喉咙。
“我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粉末糊住了他的眼睛,他不得不闭着眼,表情反倒生动了起来。
织玉看着他脸上的不平与懊悔,剑尖微动,他的脖子上出现一道极浅的血痕。
但也仅此而已。
“你是江祺的舅舅,我不杀你。”
成厉长叹一声,“没想到有一天我要靠那不成器的外甥的名头活下来。”
谢砚走过来,“江少爷是性情中人。”
成厉冷呵了声,“说的好听,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如果不是秋夕在你手里,他怎么会胆大妄为到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