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程也和风须竹去孤儿院之前,那边的人就已经开始清除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们的小妖了,甚至还给他们发了错误的信息,引出一丝气息误导了魅瞳那边的人,一批人去了桥城的南边,一批人去了桥城的北边。
四人里就只有夙星有驾照,他依旧是担任起了司机的重任。江程也连夜照着非绒画的路线重新临摹了一遍,让它变得更加清晰易懂了一些。
车往北边开了半个小时后进入了郊区,拐了不知道多少个弯,他们走的路还是没有被修缮过的路,坑坑洼洼的,坐在车里东倒西歪。
“到头了。”夙星说。
他说的到头了,是指路线到这里就终止了。江程也拿出手机想打开导航,却发现在这个荒郊野岭里一点信号都没有。
风须竹看向车窗外,这条路他是有些记忆的,而且前面就只有一条直走的路,没有的选择,他说:“直走。”
夙星回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副驾驶的江程也,江程也冲他点了点头他才继续驾驶。
“什么时候起的雾?”沧月看着窗外的场景,疑惑地问。
就在一分钟前天还是晴的,这时黑云压城,白茫茫的一片雾让人看不清前面的路。
夙星说:“我今天早上看了天气预报,说是今天有雨。”
“我们得快点了。”
夙星看不见前面的路,有些心慌,便问:“风须竹,你有没有印象这孤儿院周围是什么场景?”
风须竹不是从正门逃出来的,当然不知道周围会是什么样子的了,他只好摇了摇头。
剩下的路就只能靠他们的运气了。
“你们不是可以感应到残魂的气息吗?利用这一点找找路?”风须竹说。
话音刚落,几人就纷纷闭上了眼,一直坚持了十几秒钟才睁开眼,几人都是一无所获的失落模样,兴许是距离太远,暂时还感应不到。
接下来是两条分叉路,夙星在这时一脚踩在了刹车上,车内陷入了一片寂静。他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江程也,希望他能做出抉择。
几人的心情都格外沉重,简直就是和车窗外的天气一样烂!
风须竹盯着前面的两条路看了许久,努力回想着自己当时是从哪条路走出来的。
那天的天很黑,没有路灯,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风须竹只是闭着眼睛往前冲,根本就没有在意自己是从哪里出来的。当时天黑,又走不了直线,导致风须竹一脚踩空了,掉到了旁边的树丛里。
摔下来后扭伤了腿,起来后就一直坐在分叉路边不远的十米处休息,坐着坐着就昏睡过去了,醒来时已经是烈日当空照的中午。
风须竹果断推开了车门下了车,此时屋外下着濛濛细雨,没什么打伞的必要,但是在这种细雨中待久了还是有些难受的。
江程也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把伞跟着他下了车,雨伞一直跟随着他,生怕他淋到了一样。
风须竹回想着当时的情景,那时是左脚踩空的,随后就往左边倒下去了。他走到分叉路的右边,重温当时的情形,也试着用左脚不经意地踩到边边上。
他本来就打算试试,可没想到雨天路滑,边边上的泥土格外湿润,左脚一滑整个人都跟着出去了。江程也眼疾手快地捞住他的胳膊,将他往右边拽,皱眉道:“你做什么?很危险知不知道?”
“右边!是右边!”
“啊?”
风须竹解释道:“我当时就是在这个地方摔了一跤,还好当时脚扭到了,我在路边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所以才看见是在这条分叉路上摔的!被愣着了,我们快走吧!”
风须竹说完后拽了拽江程也的手臂,示意他上车。江程也的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心说这个人是怎么把自己那段受伤无助的经历说得那么无所谓的?
江程也从车头绕到了车的右边,敲了敲沧月边上的窗户,说:“下来,换个座位。”
沧月闻言立马看了一眼风须竹,二话不说就推开车门下去了。
“怎么突然要换座位了?”风须竹不解道。
“想换就换了。”
“哦。”
江程也靠着椅背,盯着车顶,问:“多久的事?”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听得风须竹一头雾水,反应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回道:“三年前吧,和高一入学同年的。”
话音刚落,风须竹就感觉了一股神奇的力量,他猛地看向前方,聚精会神地闭上了眼睛,然后脑子里就出现了孤儿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