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沧月应了一声,说:“干嘛反应这么大,见到我很失望吗?”
江程也可能刚刚清醒脑子有些缓冲不过来,慢了半拍才冲着沧月点了点头。
沧月将望着的要站直,抬手捂着脑门苦恼道:“哎呦,我在这没日没夜地守了你三天,你竟然说出这么伤我心的话,呜呜呜……”
“闭嘴。”
“哦。”
沧月说收就收,双手老实地叠放在身前,没有江程也的允许他是不敢再吱声了。
江程也扭头看向自己手中的针,再顺着管子向上看,自己这会儿已经吊了四瓶不知道有什么功效的药水了。
“我出来了?还三天了?”江程也问。
“对啊,你都不知道,当时可吓死我了。”沧月激动得脸有些红,他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又说:“我和夙星刚从商场那边跑过来就看见你们被一群妖怪围着,我俩脚步都还没停就看见风须竹噗的一下吐了一大口血,可把我吓死了。”
江程也抓住了沧月说的‘风须竹’三个字,眼神有些紧张地抬起看着沧月,又听见他说:“你还好,你就是出来后发了高烧,烧晕过去了,要不是沐帘夫人及时赶到,我们怕是脱不了身。”
难怪江程也感觉自己头痛欲裂的,还吊了那么多瓶水。眼下这场景应该不是医院,这豪华的装修风格大概是沐帘夫人的古堡。
江程也听到风须竹吐了一大口血后有些烦躁地将左手上插着的针给拔了,右手掀开盖在身上有些热的被子,边下床边问:“风须竹在哪?”
沧月见状连忙上前阻止道:“殿下!你病还没好呢,待会儿沐帘夫人见了又该训斥我了,躺着行吗?”
“我问你风须竹现在在哪!”江程也吼了一声后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看见沧月有些愣住了,他连忙缓和了一下语气,又说:“告诉我,风须竹在哪。”
在所有人的印象里,江程也从来都不会轻易发脾气,甚至可以说是都没见过他发脾气,平日里都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整体就像是一个没有脾气的老好人,心态特别稳。
他对谁都很好,就连和凤灵彻底断了关系后也依旧是跟一滩死水一样安静,不吵不闹的,屡次让人觉得他对凤灵没有多少爱意,只是小孩子凡事都觉得新鲜,新鲜劲过了也就不再需要了。
沧月抬手指了指身后,说:“在三楼的五号房。”
江程也二话不说地就走出了房间,连一件外套都不披,穿的还是三天前去商场时候穿的衣服,古堡大,也冷。
沧月赶紧拿上他的外套追了出去。
江程也并不熟悉沐帘夫人的古堡,他从自己所在的五楼下来后就一直抬着头看门牌,转了好几个弯才找到沧月说的五号房。
他马上就将那双开门给推开,映入眼帘的是站在床边细心地给躺在病床的风须竹擦手擦脸的苏小小。
苏小小见了他后有些惊喜,笑着看着那一股脑就往里冲的江程也说:“你醒啦,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多休息会儿?”
她说的话江程也一句都没有回,直接走到床边低头看着那脸色死白的风须竹,他的脖子上的勒痕也带了出来,触目惊心的很粗一条,甚至还有垂泪烙下的印记。
风须竹左手上糜烂的位置已经被处理过了,在现实世界里就跟被烧伤没什么两样,此时正被用纱布包着。
“他怎么样?”江程也问。
“哦,沐帘夫人已经给他看过了,说危险期已经过了,现在只是处于昏迷状态,等醒了就没什么大碍了。”
江程也蹙眉,问:“危险期?什么危险期?”
苏小小把玩着手里还冒着热气的毛巾,解释道:“你没发现须竹感染了吗?要是动作再慢点,他在梦中世界的时候就要变成丧尸,很大的几率就出不来了,出来后他的心跳几乎就要停了。”
“沐帘夫人说,他一个凡人,能挺过来简直就是奇迹!”
江程也心情复杂地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无力的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了,你们都出去吧,我守着就行。”
“我先给他擦完吧。”
“给我,我擦。”
苏小小瞳孔震惊,说:“您可是妖王之子,这事儿怎么能让您干呢?”
出来这三天里苏小小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琢磨不透的事情给琢磨清楚了,跟沐帘夫人纠缠了许久才得知了江程也的真实身份,来历,目的。
当然跟沐帘夫人提条件都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