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十几本诗集,最后漂泊的终点定格在广州。因为他没有生活来源,刚到广州,吃住都没有着落,刚好遇到了云中天。
云中天先是买一些北海的字画,然后是请他编辑一些企业简报,解决他的生活来源。
哪知流浪人的心永远都是属于远方的世界,半年后,他竟然带着一个快50岁的阿姨远走高飞了。
而另一位,就更加让云中天揪心。
那是一位街头美术家,大连一位曾经的国有企业的下岗失业人员刘志彬。
由于他以前在国有企业时从事文化工作,为单位出版画、黑板报,练就一手难得的绘画技艺。一分钟可以速成一幅漫画,五分钟可以画成一幅黑白人物风景画,而且技艺精湛。
云中天初次见到他时那是8年前,他大约40多岁,经常搬一个小板凳,坐在广州市少儿图书馆的墙下,给爱画的小朋友现场绘制一幅幅精美图画,每张5—10元维持生计。
那时,一些并不懂得文化和城市管理的城管却经常无理的驱赶他。东北水土养育的耿直与正气、画家骨子里的孤傲与嫉俗,使他对城管的极端干预非常不满。
他常常对驱赶他的城管吼道:“我坐在图书馆街边的角落,为未来的主人献上文化艺术,你们这都不能容忍,广州真是没有文化。”
“这是人行道,你就是不能坐在这里画画。”城管可不管三七二十一,驱赶更加卖力。
刘志彬忍无可忍,只得突然丢掉画笔,扔掉坐着的小板凳,与强大的城管对抗,结果伤痕累累。
在现在这个社会,城管是绝对的强势,社会底层的人只有被他们宰割的命,他经常立足的墙根墙角也没有了。晚上,他不仅睡在桥洞里,白天,连一日二餐也常无着落。
云中天看到后,心中特别难受,不仅跟他解决了住宿,还每月资助他2000多元的生活费。
刘志彬在社会的重压之下,精神慢慢有点不太正常,并慢慢地与他失去了联系。
三年后,云中天一次在图书馆附近,看到一位眼神黯然,精神有点失常,在街头徘徊的人,觉得特别眼熟。
谁也想不到,云中天想走近看看时,只见那人一下扑了上来,一把抓住云中天,哈哈大笑:“云总,我终于找到你了。”
云中天吓了一大跳,原来他就是那位大连企业的下岗画家刘志彬。街道上的人都围了上来,议论纷纷:“这个疯子怎么了?”
“我不是疯子,他才是疯子。”刘志彬疯疯癫癫。
“明明你是疯子,怎么说别人是疯子?”
“他才是疯子,他为什么帮我?”刘志彬仍然傻头傻脑:“别人都怕我、驱赶我,他竟然帮我,他不是疯子吗?”
“刘大哥,你怎么了?”被刘志彬一把抓住前胸,云中天竟然有点害怕。
“云总,我找你好辛苦,广州这么大,竟然没有我这个民间画家的容身之地。”刘志彬说着,竟然大声哭了起来。
“刘大哥,你别激动,广州有社会救济机构,我跟你联系收容所。”
“你又是像他们一样的在骗我,你个疯子。”刘志彬呆头呆脑。
“他是个疯子,你跟他啰嗦什么?快跑开!”周边的人大声喊道。
云中天看到满脸污浊,言辞不清的刘志彬,马上掏出1000元给他,趁机挣脱他抓住不放的手,匆匆离开。
真是好人难做呀!
人真的不能太仁慈。
但仁慈是刻在骨子里的基因。
尽管这么多的朋友提醒他,云中天仍然一次次重蹈覆辙。
本想回广州,而且已经赶到了机场,正在候机的云中天又接到了廖雨辉请求回去的电话:“云总,李秘书说后天就办好了,不要回去了。”
从机场高速返回西宁的路上,云中天觉得这些都是天意。这几天就应该留在青海,事情真是会很快取得成功。
车子到了高速公路西宁收费站时,云中天突然看到一个背着旅行包,站在路边徘徊的人,觉得特别面熟。
当他认出是廖雨辉时,云中天还是大吃了一惊。
云中天感到错愕不已:“廖雨辉不是在酒店等我吗?不是与魏风在一起吗?他怎么会背着过个包就来到了高速公路上呢?难道他没有跟魏风交流就悄悄溜走了?难道……?”
云中天觉得不可思议,百思不得其解。
廖雨辉是久经沙场的生意人,整天分析和算计着各种事物和现象,从中找出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