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枝意做了梦,梦到有人要亲她,她躲开了,可那个吻还是落下。
她想看清那个人长相,却偏偏只有背影。
是他吗?
影子越来越远,想喊住,不曾想,还未开口,就把自己给惊醒了。
“……”
许枝意花了半分钟醒瞌睡,脑袋一偏就对上厨房忙碌的身影,这个角度,只看到他漆黑的后脑勺和线条紧绷的肩背。
视野里的背影,竟然与梦中的相重合。
“……”
真是神经了。
大白天做什么梦呢。
奶盖跳了上来,往她身上一扑,毛茸茸的脑袋钻进她的脖间,疯狂地蹭着。
意意,你没做梦,你被暴君轻薄了!
客厅的动静传到温聿行的耳里,手都懒得洗,阔步走近一把逮住狗身往旁边一丢,“自己玩去。”
奶盖呲牙,敢怒不敢吼。
茶几有湿巾,温聿行抽了几张,擦净后拉起媳妇,“早上是不是没吃?”
“吃了。”
刚醒的原因,她的语调还有些迷糊。
温聿行觑她,“吃的什么?”
许枝意张口就来,“三明治呀。”
温聿行:“……你说谎也得稍微有点真实性吧?”
直接揭穿,“微波炉的三明治动都没动。”
听言,许枝意睁了睁睡意惺忪的双眼,袅袅笑意在嘴角漾开,“梦里吃的。”
心里补了句,还梦到你亲我。
温聿行被气笑,抓了抓她发顶,语调像是没辙,又像是让步,“以后可不许了。”
许枝意乖顺地点了点头。
正要起身,被他拉住了,不等问怎么了,就见他的五指落在她的发顶,代替梳子,一下又一下。
日光下,他似墨的黑眸带着无言的温柔。
许枝意在想,他把她当禾禾还是妻子呢。
思忖间,男人将她的长发拢到脑后,话里带笑说:“奶盖的毛都比你顺。”
许枝意:“……”
刚刚的温柔是假象!
还有啊,她的头发明明那么顺!
三小只饿了,吸管是它们中最会表达的,叼着盆跑过来,小爪往碗里一伸,然后张着嘴,巴巴地望着他们。
温聿行又来了一句,“吸管都做到按时吃饭,你呢?”
许枝意不想理他了。
闻着饭香走到餐厅,将将坐下,男人揶揄声再次落在空气里,“栗子吃饭前都知道洗手。”
“……”
这次,她不忍了,“温聿行!”
温聿行的嘴角有了弧度,“怎么了?”
与她比起来,他的嗓音很是温润。
许枝意挺不服的,“栗子什么时候洗手了?”
先是暗搓搓的打着小报告,“每次吃完饭嘴巴都不擦,还用油乎乎的小爪摸脸。”
然后睁眼说瞎话,“你身上那些油渍指不定都是它弄上的。”
栗子正在围着爸爸打转,听到妈妈提到自己名字,竖起耳朵。
嗯?
怎么回事?
妈妈是在说它坏话?
不行。
往爸爸胸口一跳,一连三声喵喵喵。
温聿行笑着把它放下,拍拍它的小身板,“以后多粘着你妈,要不然她得吃醋了。”
许枝意觑了他一眼,谁吃醋了?
她才没有!
索性不接话,叉起一块土豆块往嘴里一丢。
余光里,影影绰绰都是他的轮廓。
他蹲在那,均匀地给它们分着午饭,手法熟练,有序。
许枝意不自觉放慢咀嚼速度,细想起来,好像温聿行照顾它们的比较多。
只要他们两个在家时喂饭这些活他主动揽收,嘴上说着它们一个个烦得不得了,实际行动却相反。
温聿行发现这丫头在走神,刮了下她脸上的皮肤,“想什么呢。”
许枝意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聿行哥,你是个好人。”
好人?
温聿行微微一怔,一时半会不太适应这个词在自己身上出现。
也从未有人用这个词形容过他,她是第一个。
但他却没有觉得是荣幸,只因他曾无意听到禾禾那丫头说过一般拒绝别人就会用好人来代替。
所以,他想尽办法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