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温聿行的唇瓣扯开弧度,浓墨的双眸在夜色下全是笑意,他费尽心思娶回家的小软包学会骗他了。
许枝意到底还是心虚了,跑两步便回头张望,起初还能拉开点距离,一旦男人的步伐稍微加快他们的间距立马缩短。
不过片刻功夫就被捞到,然后像欺负奶盖样,对着她发顶就是一顿挠。
她比他还幼稚,玩起了小孩子之间的恐吓,“你信不信我偷偷让奶盖喝你杯子?”
听言,男人反而笑了,笑声愉悦。
“行,我等着。”
离他们五米外的凉亭下站了一对兄妹,两人闹了多久,两人便看了多久。
哥哥先一步出声,“现在死心了没?”
女人的视线依旧定在那个方向,似乎闹够了,男人拉开驾驶座,等女孩坐进后体贴给她系上安全带。
沈长北的饭庄其他不怎么样,但路灯亮度一绝,堪比白日,赚来的钱估计全用来交电费。
都坐到车里,还能看得那么清楚。
此时,聂嘉又见男人抬指对着那女人脑门一弹,听不见说什么,但脸上的笑看得真切,是宠溺的。
她困难地移开视线,看向那片花海,璀璨流光下,耀眼得过分。
半晌,缓慢启唇,“从我结婚那刻起就已经死心了,就是不甘。”
聂总想问:这跟不死心有什么区别?
他把话说得敞亮,“不甘的后果只会给你自己造成困扰,对温聿行没有丝毫影响。”
过了好久,聂嘉才有给了些反应,“哥,我有数。”
......
汽车在夜色里如龟速般向前行驶着,道路两边的街景缓缓从眼前略过。
有几辆本想超车,就在开过去的前一秒慢了下来,想看看司机是哪位大仙。
窗户是开着的,稍一偏头就能瞟到车内,料到是女司机,不曾想颜值竟那么高,光是侧颜,都能让人失语。
一次还好,几次之后,引来副驾上的男人察觉,他摁下开关,窗户缓缓升起,不仅隔绝了令人生厌的窥视也隔绝了噪音。
许枝意集中力全在交通上,全神贯注的像个小学生,前面遇到大堵车,没个三五钟走不通。
正要落下窗户透透气,又被关上。
“吵。”
男人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许枝意:“……”
果然是娇养的少爷。
太安静,反而显得逼仄,“那能听歌吗?”
温聿行睁眼,身子微微向前俯。
几次轻触屏幕之后,歌曲前奏响起,是首经典老歌。
恰好,许枝意最爱的一首,可以说,她百听不厌。
“你也喜欢这首歌?”
她口中的‘也’字暴露了她的喜好。
温聿行的喉咙动了下,轻而慢地从嘴里倾出两个字,“喜欢。”
一旦心境有了变化,对方随便说什么都能牵动情绪,好比现在,他嘴里的喜欢让许枝意一阵雀跃,突然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佯装看窗外,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翘起双唇。
流光划过,她眸中噙着的笑意愈发璀璨。
温聿行不经意扫她那边玻璃上,从模糊的影子可以看到她在笑,“什么事这么开心?”
许枝意:“……”
这也能看得出来?
迅速拉平嘴角,再转头时,脸上的表情略显无辜,“你说什么?”
变得好快。
温聿行半眯起眼,“你是不是憋着什么坏?”
许枝意摇头,看他的眸光特无辜,“没。”
某人好像不信,“是不是打算让奶盖用我的碗?”
也不知道哪来的神勇,她竟点头,“有那个想法。”
嘿嘿。
温聿行被气笑,胸腔发出颤动,“胆子不小啊。”
伸手就要治治她,许枝意立马求饶。
心里却在说:我还可以再大胆点。
红灯转绿,豪车继续以龟速往前行驶。
到家是半小时后,虽然慢,但安全。
迎接她的是两小只,猫公主自然朝着它的王子奔去。
许枝意起了一起醋意,快一步截走它,把它举起,在半空中轻轻地晃了晃,“栗子,聿行哥累了,你自己玩。”
栗子发出软软的喵叫,似乎在说:不要。
反对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