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单身妈妈?”
这都能知道?
是翘翘声音太大,还是手机听筒出了问题?
许枝意:“你全听到了?”
温聿行:“一字不落。”
许枝意:“……”
行吧。
“确实是单身妈妈,别问具体,我真不清楚。”
温聿行就没打算多问,他刚刚也只是随口而已。
......
因为翘翘要回国,许枝意乐得半夜才睡。
次日一醒来就给她去了电话,问她想住哪。
云翘:“春熙路吧。”
离云家远一点,也离那男人远一点。
当年云家破产在即,她放下身段去求沈长北,希望能得到融资,而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递来一张房卡。
一个男人给女人房卡,意思再明显不过。
已这般绝境,似乎容不得她拒绝。
很快,她的不知廉耻被家人知晓,换来的是怒骂,除了同父同母的弟弟,没一个心疼她。
母亲早逝,没多久父亲再娶,时间长了,亲爹也变成后爹,何况,她还做出有辱家风的丑事。
她认,她给云家丢脸了。
然而没过几日,父亲把她叫到书房,起初以为父亲对她责骂不过心疼她,不应该作贱自己。
谁料,竟递给她一份合同,让她趁沈长北松懈时签下,还让她哄好沈长北。
当时的她,心底一片荒凉。
她宁愿被父亲责骂,哪怕挨打,至少证明她在他心里有这个女儿,可那一瞬,她认清自己在云家的分量,不过是一枚棋子。
是啊,云家三个女儿,多一个不多,少一个无所谓。
后来无意得知,云家之所以落得如此下场也有那男人的一笔。
讽刺吧。
最大的笑话竟是自己。
云家都弃了她,那她何必继续折腾?
沈长北这个人,玩什么都可以,别玩感情。
不如趁早结束。
给自己留下最后一丝体面。
她提出结束关系,当时男人的神情明显一顿,以为她在开玩笑,甚至还把她抱在怀里哄,问她是不是来例假了,心情不好。
直到她再次提出。
过了好半晌,他才开口,丢下一句:你别后悔。
她不后悔,毅然决然离开她。
哪怕离开后一个月发现怀孕都不曾有过一丝后悔,更不后悔生下云砚。
“翘翘?”
温软的声音拉回云翘的思绪,她捏了捏鼻梁,“在,你说。”
许枝意:“云砚快三岁了,要不要上幼儿园?”
现在七月底,他们下个月中回来,适应半个月,九月上学。
云翘:“当然要,有空帮我留意下,遇到好的你直接帮我报名。”
新的问题来了。
许枝意措辞着,“父亲那一栏…”
填表的时候这些都需要。
“哦,那个啊,你就填我丧偶。”
云翘轻描淡写道:“老师要是追问怎么死的,你随便说个,噎死,呛死,雷劈死,怎么死都行。”
许枝意:“……”
果然好随便。
此时,正在听助理汇报工作的沈长北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助理停下,关心地问:“沈总,是不是冷?”
沈长北指了指窗外的艳阳,“38度,你冷?”
助理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