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一晃而过。
星期一,司机早早就将新车开来,老板娘要求便宜,老板要求配件全换,还要看不出来,简直难死。
还好,有钞能力。
许枝意绕着车身晃了一圈,这辆车对某人来说确实低调到尘埃里。
对她嘛…算了,不能再提要求了。
要不然真过分了。
见时间充裕,便心血来潮地提议,“聿行哥,要不今天我送你上班?”
温聿行正想知道她的车技怎么样,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许枝意从另一边钻进驾驶座,说真的,她车技很一般,她没拿温家的车练过手,唯有几次是翘翘的车。
翘翘离开后没再开过。
所以,她忐忑。
也不知道哪来勇气开这个口。
“聿行哥,”许枝意笑得有些勉强,“要不你喊司机送吧。”
温聿行一秒看穿,惯有的语气发号施令,“就你送。”
许枝意摸了摸鼻子,如实回答,“我有三年多没碰车了…”
温聿行:“你一共开过几次车?”
许枝意估算了下,“十次吧。”
好像没有。
又改口,“七八次左右。”
温聿行:“……”
思忖两秒,“你这段时间上下班我陪着。”
抬腕看表,“先在附近转一圈。”
许枝意像吃了定心丸,有老司机在旁边,不怕。
然而,实际上却以20码的速度向前行驶。
温聿行被她战战兢兢的小模样给逗到了,没当面笑,把脑袋朝向另一边,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虚掩住。
少顷,他侧头,“怕什么,我在旁边。”
真要害怕,怎么说都没用的。
许枝意应付般地嗯了声,精神依旧高度集中。
五十五分后,汽车还算平稳停在上凌门口。
除去溜达一圈的时间,许枝意用了半小时到公司,平时只需要十分钟。
温聿行扯了张面巾纸,倾身擦去她鼻尖的汗珠,“不是跟你说了不怕。”
一旦放松下来,身体机能都恢复,许枝意被他的举动弄得不好意思,拿走他手上的纸巾,脸上没有汗了,依旧做出擦拭的动作,好似只有这样才能掩盖内心的小慌张。
随即,她问起这个车的价格,先前就想问,但在开车,不敢分心闲聊。
温聿行虚报价格,“30万。”
一次把话说完,“不用按揭,车在我名下,你之前给我的那些就当陪练费。”
许枝意想骂奸商,小声抗议,“驾校的教练才3000呢。”
“能比?”男人眼角微一挑,笑容有些落拓,“他们一次教那么多人,而我只教你。”
也是。
温聿行得多贵啊,别人都是时薪,他秒薪。
这么说来,她占便宜了。
许枝意松开安全带,“聿行哥,我走了。”
温聿行颔首,也不知道哪天能听到她喊一声老公。
即便开慢车到公司,许枝意还是组里最早的,中间隔了几分钟,就见阮波火急火燎塞给她两份合同,“枝意,快快快!”
指尖一点,“这份粉碎,那份复印两份!”
许枝意放下手里活,疾步复印室。
机器需要启动预热,等待的间隙,她扫了眼手上的合同,附件协议条款中有一条内容有出入。
为保险起见,她又折回组里。
“这么快?”
阮波知道这姑娘有点优秀,没想到干活也这么利索。
“不是。”
许枝意走到他附近,“合同有一处不对劲。”
阮波立马伸过脑袋,“哪里?”
几乎同时,有另一道声音冒出,“什么不对劲?”
两人齐齐偏头,“左总。”
左易将脚步停在他们旁边,“我看看。”
许枝意摊开两份合同,对比道:“按理说内容一样,可这一份的协议多了尽可能三个字,也没有加上限定条件。”
‘尽可能’中没有具体的数值或其他标准来限定,就会导致内容不够明确,存在歧义和纠纷的风险。
阮波:“......”
爆了句粗口,“妈的!”
焦急解释,“老大,我真没想到他们这么阴人!”
左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