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
好像是的。
梁音大方承认。
闺蜜不得不朝她泼冷水,“估计她没空翻朋友圈。”
“无所谓,”梁音摁黑屏幕,把手机往旁边一丢,“顶多迟几天。”
“最好还是刷到,从我嘴里得知应该更刺激。”
闺蜜是真的好奇,“你怎么老跟聂嘉过不去?她是不是对你做了些我不知道的事?”
梁音:“那倒没有。”
接过小哥递来的酒,晃了晃杯子,液体倒映着她讥讽的眉眼。
她懒得举例,用一个字概括:“装。”
人前白花,人后绿茶。
烦死她了。
这条动态圈聂嘉看到了,也是趁做面膜的功夫,愣了好一会儿。
这么突然?
找出哥哥的号码,这个家,只有哥哥知道她单恋过温聿行。
连怎么组织语言都没想好就拨通。
算了,直接问吧,拐来拐去没意思。
“哥,温聿行结婚了?”
聂总模棱两可地嗯了声。
关于温聿行拿证的消息还没收到,但妹妹这么一问却一点都不惊讶,前段时间的宴会才叫大开眼界。
温聿行当众求爱。
恰好,那天他也在。
谁都没料到温聿行看上的姑娘竟是二房养女,还差点跟赵家联姻,更没料到这姑娘的身世这么有意思。
该说得说:“嘉嘉,温聿行结没结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过好你自己就行!”
这些话聂嘉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她追问:“温聿行过户的那套房子是...?”
“不清楚。”
聂总只能这么回答,父亲也是之后才跟他说那套房产的前户主是许市长。
顺理成章地往下想,温聿行买来哄老婆的。
聂嘉还想问些什么,被哥哥打断,“睡觉去!”
夜深,别墅万籁俱寂。
立在书房的女人失神地望着窗外的夜色。
他结婚了。
这一瞬,聂嘉嫉妒起那个未曾谋面的她。
当年,她鼓起勇气表白,换来的是拒绝。
可能是面子在作祟,果断接受联姻,既然这男人绝情,那她也没必要再留恋。
内心里,希望温聿行能回头,可现实是,不曾有过一句,哪怕通过他们之间任何一个中间人。
这几年,她做到不再关注温聿行,也做到在生意场上见面不显山露水。
可听到他结婚的消息,心口酸胀难言,像被人用了块布蒙住,然后再一拳捶过去,闷疼。
......
次日,周六。
温聿行已醒来半天,眼看短针就要划到九,他着急了。
平时无所谓,让她随便睡,但今天不行。
敲了敲房门,“意意?”
隔了好几秒,才听到她开口,“聿行哥…”
声音一听就不对劲,温聿行推门疾步走近。
“怎么了?”
目光定在这张惨白的小脸上,不知道哪里疼,额头沁出的汗打湿了发鬓,黏黏糊糊地贴在鬓角两边。
紧忙伸手摸了摸她额头,不烫,反而很低,“走,我带你去医院。”
掀开被子,附身去抱她。
“不用,”许枝意虚弱地摇头,“我来例假了,肚子疼。”
扯了扯他的衣袖,“今天可能拍不了婚纱照了…”
温聿行真服她还有空操心这个,“下周再说。”
将薄被重新给她盖好,“跟之前比呢?有没有好一点?”
“嗯…”许枝意曲着身子,像条毛毛虫样蜷缩,“好很多,之前是痛到说话都费力。”
温聿行用手背抹去她鼻尖的汗珠,“你先躺会,我给你弄点粥。”
许枝意阖眼轻应,“好。”
大概过了五分钟,有脚步声靠近,她懒懒睁眼,还没看清额上就多了道湿热感,她下意识挣扎。
“别动,给你擦擦汗。”
温聿行另一只手拿着热水袋,怕温度太高,用毛巾包裹着,轻柔地放在她小腹那。
许枝意除了惊,剩下的全是暖。
热水袋…应该是他专门给她买的吧。
可能是疼痛,也有可能是感动,脑中起了丝混沌,让她有了错觉,“聿行哥,感觉你这样像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