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表现自己的着急和担心,姜锦溪连早饭都没吃就动身回府了。
此时的温家,一改往日的热闹景象,安静得像是没人一样。
下人们个个噤若寒蝉,能用眼神和手势交流绝不开口,走路都不敢太大声,尽量减轻自己的存在感。
甚至连往日里在枝头喳喳叫的鸟儿们都没了声音。
这一看,就是发生了特别不得了的大事。
温府的下人看到姜锦溪像是看到救星一样,他们从来没有这么期盼过她出现。
琥珀左看看右看看,最终还是没忍住小声问:“小姐,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姜锦溪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琥珀没说话,给了她一个你看我信不信的眼神。
姜锦溪见状又道:“从早上睁开眼到现在,你不是一直同我在一起吗?洪管家派去请我的人又没有单独与我说过话。”
言下之意就是两人得到的消息是一样的。
确实如此,不过琥珀还是不信。
家中发生事情,不太光彩的话,去传话的下人不知道很正常,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但是她总觉得她们家小姐是知道的。
没办法,她们家小姐真的淡定得太过分了,而且她昨天吩咐自己收拾东西,明显是知道府里会出事,需要她回来。
再说她还有暗卫呢,什么府中发生什么事她会不知道?
说不定这事儿就是她的手笔,不然这个月她怎么会那么淡定的在正元寺住着,敢情都已经安排好了。
是了,现在的小姐可不像以前那样愿意吃亏,逆来顺受,受委屈了只会自己偷偷哭。
曲清梦和家主那么欺负她,算计她,她怎么可能愿意咽下这委屈呢?
嗯,一定是的。
琥珀觉得自己猜对了,给了姜锦溪一个“我懂”的眼神,然后不再说话。
姜锦溪好笑地摇摇头,也没再言语。
到了玉梦园,里面的冷清更甚。
平日里随处可见的洒扫丫鬟连影子都没有,其他侍弄花草的花匠和管理下人的嬷嬷就更不用说了。
来到正屋外面,终于听到了一点声音。
姜锦溪粗粗听了一下,似乎是曲清梦在哭着哀求些什么。
想到此时的温玉堂心情肯定是奇差无比,姜锦溪让琥珀留在外面自己进去。
屋子里,温玉堂一脸怒容的坐在主位上,下面跪着曲清梦和一个男的。
两人皆是衣衫不整,并且曲清梦露在外面的肌肤上还有明显的痕迹,男的背部也有几条抓痕。
大家都是成年人,这场景,只要不傻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尤其是曲清梦在不停哀求温玉堂相信她,男子欲言又止,看向她的目光满是心痛和失望。
这,要说两人没点儿什么怕是狗都不信吧!
温玉堂也越发的生气,把手中的茶杯狠狠砸到曲清梦头上。
曲清梦下意识躲开,茶杯落地应声而碎。
姜锦溪这才注意到地上已经有许多碎瓷片了,而曲清梦的脑门也已经出了血。
看得出,温玉堂真的很生气。
也是,任谁被自己捧在手心,如珠如宝的宠着人背叛,还是光明正大的在家里乱搞,也会气得想杀人的。
更别说温玉堂为了曲清梦,几乎搭进去了半个温家。
虽然说是给了姜锦溪这个温家主母,但是不在温家和他的名下,不在就是不在,终究是有区别的。
“夫君,这是怎么回事?”
姜锦溪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上前问温玉堂,眼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不解。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里子和面子都丢了个底朝天,头上的大草原还在闪闪发光,姜锦溪觉得温玉堂在看到她后脸更臭了。
姜锦溪也不在意,没得到他的回答,又问了一遍。
这次温玉堂终于有反应了,指着跪在地上的曲清梦怒声道:“这个贱人,她居然趁我不在家偷人!”
说着又想拿东西砸曲清梦,只是桌上的茶杯茶壶都已经被他砸干净了。
伸手抓了个空气,温玉堂更气了,站起来似乎想过去踹曲清梦两脚,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脚都抬起来了,又重新坐了下来。
啧啧~
果然是真爱,都这样了还舍不得动手。
姜锦溪嘲讽地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