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姜锦溪刚洗漱完开始吃早餐,温玉堂的心腹侍从常年就带着一个檀香木盒子来了。
“见过夫人。”常年躬身恭敬地行礼。
“嗯。”姜锦溪抬抬手,示意他起身,然后淡声问道:“这么早来有何事?”
她当然知道常年这个时候来是为了什么事,这样问只不过是走一下流程。
不然显得她太着急了,会被怀疑别有目的的。
常年能成为温玉堂的心腹,得他的信任和重用,可不是只会听命行事。
他呀,心眼多着呢,只不过平时装得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
所以,只要东西没真正拿到手,就不能掉以轻心,一点儿都不行。
“夫人,这是您要的东西。”常年恭敬地把手里的盒子递给姜锦溪。
姜锦溪接过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看了看,确定没错没少,又重新放回盒子,盖上后递给琥珀,示意她拿去放好,然后继续吃早餐。
常年本以为姜锦溪收了东西就会立即取心头血的,毕竟这是她昨天亲口说的,而且现在曲清梦那边还等着这心头血入药。
可是她却在这不紧不慢地吃早餐,好似没这回事似的。
常年等得着急,也怕姜锦溪这是故意装作不知道,想了想,试探性地问道:“夫人,这心头血您何时.......”
“别着急。”姜锦溪知道他想说什么,抬手打断他,“我用完早膳就取给你。”
说完见他还想说什么,又道:“饿着肚子取血,很容易晕倒的,你也不想我取血取到一半就晕过去吧?”
“到时候还能不能正常取血先不说,要是不小心被传了出去,别人还不得以为夫君为了一个连妾都不是的人,要逼死自己的发妻啊。”
姜锦溪说着摇了摇头,“那样会影响夫君的名声的,而且出了这样的事,夫君竞选江南商会会长一事,怕是就要黄了。”
常年不说话了。
作为温玉堂的心腹,以及从他还是温家不受宠的庶子的时候就跟着他的人,没人比他更清楚温玉堂有多想当选江南商会的会长。
罢了,曲清梦一晚上都等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再说饿着肚子取血也确实不好。
常年年如是想着,说了句。“是奴才着急了,夫人莫怪。”然后拱拱手退到一旁。
又轻松拿捏一个,姜锦溪好心情地继续吃早餐。
招不在老,好用就行。
温玉堂想当选江南商会的会长,很想很想,可以说是做梦都想的那种。
所以,只要这件事一日不尘埃落定,她就一日可以用这件事来拿捏他。
也就是说,只要掌握好度的话,她最少还可以用这件事拿捏温玉堂大半年。
毕竟万事过犹不及,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至于大半年后,谁知道又是什么光景呢?
没准还没到那个时候,白月光就变成饭粘子了呢。
想到那种场景,姜锦溪的心情更好了,心情一好,就多喝了一碗燕窝粥,多吃了两个小包子。
然后才在常年焦急万分的目光中放下碗筷,用茶水漱过口后起身。
常年见状急忙把带来的寒玉瓶递给她,“劳烦夫人把血装在此瓶子里。”
不愧是心尖宠,就这么几分钟的路程,还要用寒玉瓶装。
姜锦溪啧了一声,接过瓶子往一旁的卧室走去。
常年下意识地就想跟提步跟着去。
姜锦溪停步回头看着他,“取心头血要脱衣服的,你确定要跟着?”
说着上下扫了他一眼,语气轻慢,“而且你一个男的,还是下人,进主母的卧房,好像也不太合适吧,若是传出去,可落不着好,我有姜家保着,顶多被人说几句闲话,可是你,就得被乱棍打死了。”
“害人害己,不划算呢。”
一听这话常年也反应过来了,急忙跪下请罪,“是奴才失礼了,望夫人恕罪。”
说完还哐哐磕了几个头。
姜锦溪没管他,拿着瓶子去了卧室,等琥珀把新鲜的鸡血拿来后,把它们倒进寒玉瓶里。
为了不让常年怀疑,姜锦溪还特意痛呼了几声,琥珀和琳琅也配合地大喊夫人,声音满是担心。
听着就像是真的在挖她的肉取血一样。
估摸差不多了,姜锦溪让琥珀把瓶子拿出去给常年。
琥珀臭着一张脸出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