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虞在大厅等了几分钟,伴随着“叮”地一声电梯门开,蒋呈略显仓促的跑了出来。
“杭绣师。”
杭虞立马跟上他的脚步进了电梯。
“杭绣师,我带你进来是想让你安慰安慰盛总,她心气儿高,现在被撤了职位。刚才狼狈的被赶出来的时候,公司挺多人都看见了。”
未经允许,蒋呈不敢擅自带杭虞去见周靳礼。带她进来纯属是为了安抚盛寒。
“蒋助理,你先替我好好看着盛寒,我一会儿去找她,先带我去见周靳礼吧。”
蒋呈一愣,合着刚才的话白说了是吗?
赶在蒋呈开口之前,杭虞补充道:“盛寒职位被撤跟我有关,你只管带我去见周靳礼,他不会责怪你的。”
蒋呈犹豫着按下了顶层按键,“您等我先问一下。”
电梯门开,蒋呈带着杭虞站在董事长办公室门口,他拨通了办公室的电话,简单问了一声。
随即,敲了两下房门,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让杭虞进去。
她深舒一口长气,推门而入。
……
入目,便是周靳礼那张噙着浅薄笑意的脸。手里拿着一支黑金色钢笔把玩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
看她那张娇花一般的脸上缠着焦急紧张,周靳礼便知盛寒这步棋,他走对了。
伴随着蒋呈从外将办公室门关上的动作,杭虞言语里带着些许祈求的意味,可那双含水杏眸里却写满了倔强。
“周先生,求您高抬贵手。”
钢笔敲击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周靳礼目光灼灼,一寸一寸审视着杭虞,语调波澜不惊,“想明白了。”
“周先生,冤有头债有主,盛寒是无辜的。”
周靳礼冷笑,“无辜?杭绣师如果想明白了,那她便是无辜,立马就可官复原职。杭绣师若是仍旧执迷不悟,那她就算不得无辜。”
杭虞那张精致的小脸上虽是蕴着怒意,可因着她有双过分柔和的眉眼,即使此刻生气,也依旧没有半点气势。
非但唬不住人,反而让人有种想欺负的冲动。
杭虞眼圈不受控制的发酸发红,越想越可笑,“周先生,港城多的是比我识趣的女人,比我漂亮懂事,比我会讨您欢心,为什么非得是我?”
“没有为什么,全凭心意。”
她苦笑一声,一口气血梗在心头,“您真要苦苦相逼是吗?我以为强娶是旧社会才会发生的事情,没想到如今都21世纪了,竟然还有人喜欢玩儿这一套。”
周靳礼眉目散懒,慢条斯理开口,“只要能达到目的,哪一套都不算过时。”
他掀了掀眼皮,“你要拒绝我也可以,但至少要给我一个拒绝的理由。是因为宁致清?”
听见宁致清的名字,杭虞情绪有了些起伏,“跟他没关系,是我单纯不愿意。”
“单纯不愿意”几个字漫进周靳礼的耳朵里,口腔喉咙没来由的涌上一阵苦涩。
空气凝滞……
杭虞抑制着泪意,好声好气的跟他说话,“周先生,我以为您会是个公私分明的,盛寒工作能力不差,您就为了逼迫我,这么糟蹋人才?依着她的工作能力,离了YU也活的下去。”
“她的工作能力如何,全在于我一句话。”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便被人粗暴的推撞开。
盛寒怒意极盛,“离开投行,我照样活的下去,用不着拿我威胁小虞。”
“对不起董事长,我没能把人拦住。”蒋呈脸色慌乱难掩。
周靳礼抬眼示意蒋呈出去。
办公室里三人对峙。
杭虞看见盛寒,满心担忧。她这样可是明着得罪了周靳礼,他这人心眼儿小,万一真计较起来,盛寒可真就没法儿在这行混下去了。
盛寒把杭虞护在身后,紧紧攥住杭虞的手,指间轻轻摩挲两下,算是安慰。
“董事长,您想利用我逼迫小虞做她不喜欢的事,那您可就大错特错了。我盛寒有胳膊有腿,就算不在投行工作也饿不死。”
“别……”杭虞心里动容,见到盛寒的一瞬间,忍了许久的泪意差点没绷住。
她知道盛寒愿意让她为难,可她同样也不想因为自己连累盛寒。
读了这么多年书,国外知名大学高材生,如果不能用自己的满腹才华在金融圈子里大放光彩,这么多年的努力岂不白费。
她语气强硬,“辞职信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