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颤抖着拿起毛巾,心事重重地擦干我身上滑落的水珠,然后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镜子里的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冻得,身上原本还算白皙的皮肤竟然泛起了大片大片的红,脖子上大概有滴水珠没擦干净,晶莹剔透地顺着锁骨缓缓滚至ru尖,我心烦意乱地皱起眉头,用力地抹掉。
然后我的目光放到了挂在我脖子上的那把有着繁复藤蔓花纹的银钥匙。我不知道它是由怎样的特殊金属制成的,但是它非常地奇特,正常金属的比热容较小,一般捂一会儿就暖了,可是它却一直冰冰凉凉的。难道,真的是科瑞教授口中的那个ta在作祟吗?耳边隐隐听见了一种刺耳沙哑的低吟,鼓动着我放弃科瑞教授。他与疯魔只有一线之隔,很难保证未来仍能坐稳实验室主任的职位,甚至我也从中受到了些许影响,或许我会因此随他一起下坠,下坠至幽暗无尽的深渊。这一次他尚未帮助过我,我的放手并不算罪大恶极。毕竟人总该为自己考虑,这是合情合理的,不是吗?……我忽然模糊的镜子里看清了自己的脸,氤氲的蒸汽朦胧了镜面,寒冷促使我陡然清醒了过来。可是,我虽然夹杂着诸多私心,但我坚信,我对于科瑞教授的爱是真实的。想到这里,我警惕地穿上衣服,试图通过深呼吸而让自己放松,而不是过度在意周围那些根本毫无痕迹的存在。因为那种窥视感又来了,但我很清楚,我哪怕找遍每一条缝隙,也依旧什么都不会看见。我坚信我没疯,因此只能假装ta根本不存在。*花了一个上午认认真真地看完这些资料以后,虽然我依旧不能确定科瑞教授究竟是哪种情况,但我还是不想要放弃。于是,我拿着这些资料再次前往科瑞教授的办公室,打算先确定他的情况,然后再去寻找治疗的方法。我并不打算因为他而放弃我的学业和研究,当然我的精力势必会因此有一些分散,但我觉得倘若对象是那个对我有知遇之恩的科瑞教授,那便是值得的。更何况,我也觉得我有些不对劲……再次来到办公室的时候,我显然已经熟门熟路很多。偶尔经过的几个学生用一种八卦的神情看着我,也被我当做没看到,或许是心中有了强烈的信念在做正确的事情,别人的误解便也不算什么了。我这一次并没有犹豫太久,敲了敲门,“科瑞教授,我是安娜,请问您在吗?”“请进。”我紧张地打开大门()?(),果不其然()?(),
这里依旧被昏暗笼罩。
这让我不禁皱起眉头?[(.)]?♂?@?@??()?(),想要打开煤油灯()?(),
却听到他忽然轻轻地开口,“安娜,安娜,我等你很久了……”
我的动作一顿,等到温暖的火光缓缓升起之后,我才认真地看向他的表情,思索着该如何确定他究竟是哪一种情况。“科瑞教授,我……”他却忽然摇了摇头,“所有人都叫我科瑞教授,我更喜欢你像那份记忆里那样叫我弗雷德。”我嗫嚅着,脸顿时涨的通红,“弗雷德。”弗雷德的脸上露出了教科书般的愉快表情,而后他忽然起身,缓慢而坚定地走到了我的面前,伸出手用掌心感知着我脸颊上的肌肤,“安娜,你希望嫁给我,是吗?”我对于他这个问题感到有些疑惑,但却又无法违背自己的内心否认,于是缓缓地朝他点了点头。或许,我在科瑞教授面前隐藏了我所有的刺,将我仅剩的所有温柔都给予了他。“我们今天就去教堂结婚吧。”……?我被他所说的话整个震惊到,就算在那个未来的画面中,毫无感情基础的我们也是筹备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举办婚礼!“这……这是不是太快了一些?”我立刻意识到教授可能是发病了,竟然说出这样不切实际的话。“弗雷德,我非常希望能够嫁给你,但我们得邀请一些亲朋好友,还需要时间筹备。”我继续小心翼翼地劝解,“我觉得你现在的状态可能不太好,我记得你说过你看到了一个默默关注着你的ta,我们可以先找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