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和的媳妇忙迎出来,看看何秀红,又看看她身后高了半个头,却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般乖乖跟着的周军,有些好奇地问:“你们娘俩怎么一块过,广和哥在家吗?”
“在”,路广和媳妇回答着。“我在,进屋:“嫂子你也进:“行,我也听听。”屋子里,路广和正在摆弄跟路志坚那套很类似的茶具,茶香铺满了屋子。路广和笑呵呵地说:“瞧瞧,我这套比志坚那套怎么样?”何秀红牵牵嘴角,说:“瞧着不赖。”何秀红带着周军坐到路广和对面,跟村书记寒暄了两句,说道:“广和大哥,我们今天过。”周军走了这一路,被炽热的太阳照得身上暖和和的,这份暖意也传递到了心里,让他拔凉的心脏一点点回暖。他将发现王树林跟二十多岁女租户偷偷领证结婚的事情讲了一遍。路广和听完之后,沉默不语,路广和媳妇却给气个不轻,说:“从前觉得王树林人还不错,现在看来,这就是个没良心,狼心狗肺的,呸,陈世美!”何秀红:“就是,我一听这事儿,气得浑身直打哆嗦,不是说让他一直单身,不是不让他续娶,替周英守着,可周军她妈刚刚过世一个月,五、七还没到!这是人能干出:“王树林这事办得缺德,我也生气,但你是懂法的,你知道《婚姻法》没规定丧偶多长时间才能续娶,婚姻自由,我是村干部也不能干涉。?()_[(.)]?▲?@?@??()?()”何秀红:“不让您干涉王树林的婚姻,就让那对狗男女好好过日子去!我倒是要瞧瞧那个女的能跟他多久!()?()”
这话是咬着牙说的,她很快又缓和语气,说:“二十多岁小姑娘嫁给年过半百的老头子,怕是冲着周家的家产来的。周家那份家业是周军他姥爷置办下来的,是给周军留的,不能让外人占去!周军他妈没了,就得咱们这些大爷、大娘、婶子的站出来帮帮他!()?()”
路广和低着头,暂时没说话,路广和媳妇却是先开口了,“秀红,你说,咱怎么帮?()?()”
何秀红瞧了路广和一眼,又转回头:“咱们虽然是普通的家庭妇女,可是咱也是个人,也有血性,也知道这世上除了有法律还有公道公理。王树林这事做得太缺德,半分情分、脸面都没给周军他妈留,他妈去了,我们还在。周军这孩子碍着辈分,有些话没法说,有些事儿没法做,我们可都好好活着,不能让王树林黑不提白不提的混过去!”何秀红又看了路广和一眼,说:“嫂子,您是支书夫人,不方便出面,您等会跟在我们后面,看个热闹去。”路广和媳妇以拳砸掌,说道:“好!我给你们架秧子去!我就爱看你骂架,过瘾得很!”她使劲白了路广和一眼,说:“为他村支书芝麻大点的小官,我好多事儿都不能干,我就盼着他早点退居二线。趁着没退休,手里还有一丢丢权利,帮周军一把。周军是咱路家河村的孩子,咱从小看着长大的,不能让王树林一个倒插门的把家业给抢走了!”何秀红趁势说:“是啊,广和大哥,这事我们想帮也帮不了,得您帮忙,跟上回路光似的,把那块宅基地过户到周军名下。那块地基是分给周英她爸周老爷子的,房子也是周老爷子在的时候盖的,他老人家在世时就一直说家里的房子财产将来都是周军的,这事儿咱们村里老人都知道。周老爷子不在了,周军他妈也不在了,咱们这些人可还在呢!”路广和喝了一口茶,正要说话,路广和媳妇又不耐烦地催促,“哎呦我这暴脾气,跟你着不起的急!你不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