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小果子肯定没事的,陈大爷,孩子要是住院了,还得靠您照顾呢,您可不能先垮喽。”
陈大爷的表情还是木木的,手还在不同蹭着膝盖,根据摩擦生热的原理,陈大爷这条易燃的化纤裤子,路圆满有些担心,再过一会儿就会冒出黑烟:“陈大爷,小果子已经没有妈妈了,不能再没有爷爷!”要说陈大爷陈大娘这辈子最恨谁,那肯定是小果子妈妈,恨她抛下年幼的孩子一走了之,恨她把家里所有的财产席卷一空,这些年来,他们老两口每一时每一刻都在诅咒那个女人。果然,陈大爷听到这句话,将头慢慢扭过得对,我得好好活着,看着孩子,等他长大成人。”这话听得车里几个人心里都不好受,路圆满扯扯嘴角露出个笑容,说:“是啊,你就等着小果子长大了好好孝敬你们吧。”程昱车子开得飞快,十来分钟就到了西关村人民医院,直接将车开进医院正门外,刚停好车,路志坚就抱着孩子跑了出去。路圆满也跟着冲出去,声音飘散在空中:“我们去急诊,你给我妈打个电话。”程昱将慢了一步的陈大爷搀扶下来,叮嘱他慢一些,便拿出手机来给给何秀红打电话。何秀红这会儿已经陪着陈大娘找到了现金和存折,找到了孩子的病历本,也迅速地收拾了孩子的衣服和住院用到的脸盆、饭盆之类。挂了电话,何秀红跟眼巴巴瞧着她的陈大娘说道:“到西关村医院了,孩子已经被送去急诊了,咱们现在打车过去。何秀红盯着把收拾好的东西带齐,又看着陈大娘关了店,又跑回去看了眼自家的家里、小卖部的门都锁着,这才带了陈大娘去村口打车。陈大娘和陈大爷的状态差不多,基本上脑子不会转了,只剩下担心焦虑。他俩到了医院门口,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等他们的程昱。“怎么样了?”何秀红连忙问。程昱说:“医生正在给孩子做检查,我带你们过去。”急诊室门外,路圆满在门口的椅子上坐着,见到何秀红和陈大娘:“医生怀疑是脑膜炎,正在做进一步检查。”脑膜炎?陈大娘尖叫一声,瘫软在地。何秀红也被吓了一跳,脑膜炎可轻可重,严重的话会导致孩子智力低下,发育滞缓,会变成所谓的“傻子”,村里大斌子的傻就是脑膜炎导致的。何秀红连忙伸出胳膊,往起扶陈大娘。瘦弱的陈大娘这会儿却沉得很,程昱搭了把手才将她扶起困,我怎么就没想到带他来医院,小果子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何秀红顶看不上出了点事不想着怎么解决,就先怨天尤人、哭天抹泪的,可对着陈大娘她是骂也不是,劝也不是。正好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走出门,很不高兴地指指墙上挂着的“请勿喧哗”的牌子,朝着陈大娘训斥道:“小声点,影响了医生看诊你负得起责任嘛!”陈大娘惧怕一切在单位里工作的,比如警察、银行职员、医生等,在她眼中,这些人就是权威的象征,此时虽然心中悲痛万分,但还是下意识地服从那人的命令,闭上嘴巴,只是默默流泪。那名医生瞧着陈大娘不闹了,才白她一眼,往办公室方向走去、,何秀红连忙追上去,小声地问他小果子的情况。路圆满在陈大娘砸椅子时就站了起:“真希望这孩子没事,这孩子太可怜了些。”程昱整天在路家待着,对路家这些老租户的事情知道个七七八八,安慰她说:“脑膜炎只要送医及时,应该问题不大。”路圆满点点头:“我们已经尽全力帮他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了。”何秀红从办公室走出来,招呼陈大娘,“医生叫你,快进来。”陈大娘的脸上露出惊恐之色,“是不是小果子他……”何秀红看陈大娘这个样子就起急,医生还没说什么,她倒给孩子判死刑了!何秀红忙说:“没自己吓自己了,小果子应该问题不大,你是家属,你来听。”“真的,我小果子没事?”陈大娘用袖子摸把眼泪就要站起来,却是双腿无力,根本站不起来。路圆满和程昱一左一右将她掺起来,几乎是架着她进了急诊室。医生瞧见又进话,一个是说不出个所以然话的人。何秀红指指陈大娘和陈大爷,“这两位是孩子的爷爷奶奶,孩子的爸爸妈妈都不在身边,这两位是监护人,我们是邻居,陪着一起:“坐那里吧”。陈大娘一进来就开始找寻自家孙子的身影,见自家孙子在一张小床上躺着输液,就想过去,奈何自己腿脚不听使唤,就问医生:“大夫,我小果子他……”医生接过何秀红递过去的病历本,边翻看着,边训斥陈大娘:“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