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秀红:“你啊,天天说你不爱管闲事,闲事管得比谁都多。”路圆满吃着泡好的油条,“举手之劳嘛,这孩子虽然用工,但基础太差,人也不算太聪明。”路圆满摇摇头,觉得有些可惜。这孩子天赋一般,虽然真的特别努力,但奈何家里父母重男轻女,自然就更不会把教育资源倾斜到孩子身上。何秀红:“一人一个活法,也不是只有读书上学这一条是征途,现在那么多农民企业家,煤老板,哪个学历都不高。”路圆满点头,同意何秀红的说法。吃完了饭,路圆满回到自己房间里挑衣服。这会儿天气热了,大街上的女孩子们迫不及待地脱掉厚重的棉服、毛衣,甚至是秋衣秋裤,穿起了连衣裙、单衣,争奇斗艳地展示着自己婀娜的身姿。往年路圆满听她妈的,秉承着春捂秋冻的原则,可如今不一样的,她爱美了,在意自己的外貌、穿着,在意爱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也想穿得更漂亮些。衣橱门大开着,路圆满选美般地挑选着,想着这件衣服有没有在程昱面前穿过,这件衣服穿上之后是不是更显身材。正挑选着,路圆满接到了一个电话。“路圆满,我是毛小刚,好久不见了,老同学。”毛小刚,听到这个名字,路圆满脑中立刻浮现出他和另外一个女人的亲密照片。“哦,毛小刚啊,好久不见,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毛小刚在路圆满这里的第一个标签是田红的前男友,第二个才是师专的同学。电话那头的毛小刚干干地笑了两声,说:“怎么我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怎么说咱们也是师专的同学嘛,我知道田红在你们面前肯定没少诋毁我,上次她请你们聚餐的事儿我也听说了,这个女人,一向爱在背后搞小动作,我也懒得辩解,我只能说清者自清,你们都是有头脑的,肯定不会被她蒙骗的。”路圆满扯了下嘴角,心说,照片明明白白把你搞外遇的事儿拍得清清楚楚,幸好人家田红“爱搞小动作”,不然你还不知道被脚踩两条船欺骗多久呢,她笑了两声,没接毛小刚的话茬接着说,而是笑着道:“那事儿都过去多久了?田红都交新男朋友了,你要不提我都忘了你俩还有过一段。”毛小刚一噎,好一会儿才干巴巴地笑了两声,附和着说:“是,过去两个:“她有了新男朋友,我也就往前走了一步。老同学,下周日我结婚,邀请你道。毛小刚又干笑着,说:“老同学,我可是咱们班第一个走入婚姻殿堂的,你们可得帮我把场子撑住()?(),不能不()?(),
咱们同班三年的情意都在的()?(),
一起扛过枪?()_[(.)]?3?_?_??()?(),
一起同过窗,那是最铁的情意。”
路圆满:“……我尽量,不过很有可能调不开。”毛小刚没再说什么,路圆满正要挂电话,毛小刚又突然开口,“我本来不想解释,想给田红留点面子的……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没有对不起田红,我跟她早就分手了,我是和她分手之后才跟别人好的,我可以对天发誓,要是有半句虚言,让我这辈子永远评不上职称,永远窝窝囊囊让人看不起!”这誓言发得更狠的,不由得让路圆满有所动摇,但回想着田红理直气壮的派头,又觉她是有理的一方。她对这两位同学都不算特别了解,也没法判断到底谁是谁非。没想到毛小刚这么快就结婚,不知道新娘是不是照片里面的那位。路圆满挂了电话,正想给罗琳打个电话问一问,就接到了田红的电话。田红很直接,电话接通了就问:“毛小刚给你打电话了没?”路圆满:“打了,刚挂。”田红骂了一声“王八蛋”,然后说:“路圆满,姐妹儿,老同学,听我的,咱都不去,不给他这个面子!”路圆满:“这事还没过去,还恨他?”田红咬牙切齿,“哪儿这么容易就过去,我跟他好了三年多!结果才毕业多久他就变心了,现在还抢在我面前结婚了,我不甘心!”在她的想象中,合该自己找个条件更好的对象,挽住对方走入婚姻殿堂,看着落魄、憔悴的毛小刚坐在台下,黯然神伤。现实却是,毛小刚马上要和照片里的女人结婚了,而自己还在和新交的男朋友在了解、试探之中,而且她新交的男朋友哪方面的条件都一般,并不比毛小刚更优秀,这让她如何甘心。有一首民间流传,被改编了歌词最能代表她的心情:只要你过得比我好,我就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