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仰头对着程昱笑。
他们要去的这家店叫曹二香油麻酱铺的,租住的是大娘张翠环家的门面房。几天没路过这边了,发现店门口又多了个鲁东麻酱烧饼的招牌,大雪天的依然开着售卖窗口,有人坐在窗口处看书,时不时地瞧一眼窗外,见了路圆满和程昱,警惕地看了一眼,大概是觉得眼熟,又赶忙低下头去。两人撩开厚厚的棉门帘进来,一大股子呛人的烟味扑鼻而来,呛得路圆满直咳嗽。被白雪照了一路,猛然间进到屋里来,觉得屋里特别昏暗,适应了几秒钟后,才渐渐看清屋里面的情景。屋子的最里面,堆满了芝麻、白面的布袋子前面放着一张方桌,方桌之上坐着六个人,每人握住一副扑克牌,桌子上放着些零钱,显然在他们到来之前,这几人正在玩牌,还是带钱的。几人齐刷刷地看向门口,看到是路圆满和程昱,明显地松了口气,店老板曹二将牌倒扣在桌子上,笑呵呵地迎上:“麻酱。”路圆满眼睛适应了屋里的环境,目光转向牌桌旁,努力用扑克牌挡住脸的那个男子,“大哥,你今天没上班吗?”路松见被发现了,只好放下手中的扑克牌,讪笑着看向路圆满,又跟程昱点了下头,“真巧,你跟妹夫来买麻酱()?(),中午吃火锅吧。不错()?(),
雪天吃火锅正合适。今儿下大雪9()?9????9()?(),
我就没去。那个()?(),
我就在这儿玩一会儿,你可别跟你大娘、嫂子说哈。”
路圆满:“我肯定不给你打小报告。不过你们最好别带钱,带钱就算赌博,这会儿培树哥他们所正是年底抓业绩的时候,小心给逮进去,又丢脸又罚钱。”路松下巴点点烧饼窗口的位置,睁眼说瞎话说:“放心,咱就是闲着没事娱乐下,不带钱,赢玉这大雪天的,公安也懒得出工。”程昱接过曹二递过来的塑料袋,朝着路松挥了下手:“大哥,走了。”路松站起来殷勤地往前走两步,也朝着程昱挥手,:“你俩慢走。”路圆满和程昱走了之后,路松旁边那个外号叫“耗子”,尖嘴猴腮的年轻人跟他说:“听说你妹夫是西关村开公司的大老板,你干嘛不让他在公司给你安排个位置,离家近,活儿又轻松,你是大舅哥,肯定给你开高工资。”耗子是路松家的租户,初中没上完就跟着父母来燕市打工,现在还跟父母住在一起,平时打打零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经常跟路松他们一块打牌聊天。路松“切”了一声,说:“我们家又不是没钱,我上班就是图有个事儿干。再说了,我一个技校毕业的,去人家高科技公司能干啥?扫厕所还是看大门?”耗子就嘿嘿笑着说:“您有两处楼房收房租肯定不缺工作,要不您把我介绍过去,让我扫厕所、看大门都行。”路松:“去,想得美,你可别给我妹丢脸了,去扫厕所都影响市容。”路圆满一语成谶,第二天晚上,断断续续,时大时小的雪还没彻底停,路松他们这一窝,一共六个人就被冲进来的民警们来了个人赃并获,快得放哨的小哥自己都被控制起来了还一脸懵。下雪天的大晚上没谁在外面瞎溜达,再加上雪落的声音能掩盖住很多的动静,除了被抓这几个竟然没有其他村人知道他们被抓的消息。大娘张翠环并不知道儿子在外面打牌、赌博的事儿。自从儿媳妇闹出了把她妈接过来的事情,她对儿子的心淡了不少,平时也不怎么管他们夫妻俩,觉得崔新红每天想法设法讨她开心的日子很舒心,就更加不肯轻易给这两口子好脸色。但是,接到西关村派出所打明了路松涉嫌赌博,但是金额不大,只需要缴纳五百块的罚款就能将人带回去,但从来没有经历过类似事情的张翠环还是麻了爪,她没有找丈夫路志刚,没有找崔新红,而是去找了她心目中最有能力也最信任的人,何秀红。何秀红一听这消息也被吓了一跳,但听说只要缴纳些罚款就能解决问题后,松了口气,宽慰张翠环几句,安抚住了她的情绪。心说这些警察们也太拼了,下雪天还出来执行公务,路松他们也是倒霉,本来以为下雪天是安全的,谁知道竟然被还是被警察们找路松他们几个是被悄没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