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湖底,我给你渡气。”陈远威看见她那么愤怒,同时眼神里传出些许忧伤疑惑,不明白她心底到底在想什么,但是他感觉的到,她不开心,所以他的心里也逐渐变的不开心起来。
“那个人工呼吸是什么?我我不知道。”陈远威的头脑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奇怪的听不懂的话,记忆深处也有这样一种印象和痕迹,一个女孩子的背影在脑海深处一晃而过,尽管他努力的想,但是却怎么也相不起来。
安以诺朝他用力的挥手,“你转过身体去,快呀,看什么看。”
陈远威连忙转过身体,心里极度的不安,她好像很生气,自己救了她,她还生气,她刚才说自己是微城的贵宾,那么她生气一定会去副城主那里告状吧,那又会连累堂哥了,梁怀是他的兄弟,他不能因为自己让兄弟涉险。他对自己好,告诉他过去的事情,还照顾他起居。
安以诺连忙把衣服捡起来穿好,头脑里轰隆的一片响声,吵的她面红耳赤,幸好她下水时并未完全脱光,还留下了内裤和抹胸,但是女孩子的身体莫名奇妙被一个男人,还是一个丑到让人想吐的男人给搂了,触碰了,心里总是有那么一点不舒服。
她极力安慰自己,他也是情非得已,救人的时候哪里想得到那么多,否则现在自己恐怕也是水鬼了,她努力替自己找借口,在现代时大街上的女孩子们穿着也很开放的,这也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她试图给自己催眠,这些没什么大不了,不要放在心上,但是心里某个地方还是极为不舒服。
安以诺穿好了衣服,看梁威还如木头一般的背对着自己,没有她的吩咐,他是不敢回头的,趁着他没发现,她得赶紧离开这里了,最好以后再也不要碰到了,否则那多尴尬啊,但是她是非分明的,他救了她,如果有机会,她会在城主面前替他说几句好话,让城主赏赐点什么给他算是奖励吧,至于他本人,能不见最好不要再见了。
陈远威想着一会求求天客,如果天客还是要生气,那就单独处罚他好了,只是不想连累到梁怀,背后突然传来轻微的踩踏声,渐行渐远,逐渐到没有,他偷偷回过头,只看见安以诺正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往前走,她难道是想偷偷去副城主那里告状吗?不可以,他不可以因为自己的错连累了堂哥,他急忙跟了过去,隔着一颗松树给安以诺跪了下来。
“请天客留步!”
安以诺一只脚刚刚抬起,准备落下就听见了“卟嗵!”的声音,她满脸无奈的回过身子,却看见他正跪在那里,透过面具的眼神里满是求助。
“你先起来吧,你干嘛跪我呀,我还没死呢,快起来!”这里真是奇怪,动不动就要人下跪的,她真是不习惯。
陈远威执着的跪着,“除非天客答应我不向副城主告状,我就起来,否则我就不起来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向副城主告状啦。”他怎么可以这样猜测她,她是那种小鸡肚肠的人吗?她匆匆忙忙的离开只不过是面皮薄了,有些不好意思罢了。
陈远威抬头,眼睛里放射出不可置信和兴奋的神彩,薄细的嘴唇在面具下面掀起一个弧度,“那天客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安以诺语塞了,无法说自己是因为不好意思想趁早离开,便将话头转到了另一边,不想在这个上面纠缠下去了,想了半天才没好气的说道,“我是非分明,虽然你犯了点小错,不过救我是事实,我是准备向城主说明给你邀功的。”
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喜色,“邀功就不必了,不会受到天客的责罚,梁威就很开心了。多谢天客恩典,天客寿与天齐,福泽绵延。”陈远威一边说着这些话,同时双手摊开,四平八稳的又朝安以诺磕了好几个头。
“打住,打住!你先起来我再来和你说。”安以诺从他前面跳到另一边,没有受他的跪拜,但是他执着的又转到了安以诺方向继续跪拜,安以诺彻底无语了,只能让他先起来再说。
“你叫梁威?”
“是的,小民叫梁威,现在在副城主治下兼了一些小差事。”陈远威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你多大了?”安以诺扮演起了户籍所的民警办事员了。
陈远威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呆愣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啥?还有人不知道自己的年龄的,安以诺觉得他不是不知道,八成是不愿意说,触及安以诺怀疑的眼神,他连忙解释道,“我对以前的事情一点印象也没有,堂哥说我记性不好,总是容易忘记事,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多大了,要不我回去问问堂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