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诀惊愕,双眼微微瞠开,倏地坐起身来,他虽想到自己与这每天照顾他还……还摸他的女子关系不一般,但没想到居然这样不一般。
“我成婚了?”
岁诀眼露迷茫,脑海中一丝过往的记忆都没有。
虽没记忆,但看清许稚那双水润朦胧的漂亮桃花眼,精致白皙细嫩的脸,粉唇扬起柔软的笑,他察觉出了一丝熟悉感。
“是的。”许稚面不改色,很正经认真的点头。
岁诀又沉默了。
对于她是他的娘子这件事情,也不难接受。
只是有些不习惯。
“娘子,你叫什么名字?我又是谁?我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岁诀很自然的唤许稚,拧眉想忆起往事,不管他怎么想,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
许稚走到床边坐下,轻语:“我叫许稚。”
“你的名字叫岁诀,你在老家遇到一些意外,导致你受了重伤昏迷不醒。你以前在老家很有名,也得罪了不少人,我怕他们伤害你,带你离开老家在这里定居。”
许稚半真半假的编了个故事版本说给岁诀听。
说完许稚眼睛更加水润,被水洗过的眼睛明亮如晨星,“我没想到,你居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看许稚伤心,岁诀心里也不好受,像是有一只手在反复抓挠他的心,反而不舍得多问了。
他把人拉进自己的怀里,大掌有些僵硬的安抚着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道:“别哭,我没事的。”
一旦接受了自己是许稚的夫君这个设定,岁诀心底很轻松,很自然而然的去心疼许稚。
006目瞪口呆的看着,稚稚不愧是稚稚啊,真有她的。
岁诀既然醒来了,就无法再若无其事的躺在床上让自己的娘子一个人辛苦的照顾这个家。
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才围了一小半的篱笆,想到娘子一个柔弱的女子辛苦建造房子,篱笆,他就止不住的心疼,拉过许稚的手细细查看她的掌心,蹙眉道:“娘子,以后家里的粗活都让我来做就好,你别伤了手。”
“可是你刚醒来,身体虚弱,我也会心疼你的。”许稚迟疑的摇头。
【好感值+5】
“我已经没事了,娘子,你别担心。”
岁诀感觉自己的心酸酸胀胀的,又像是泡在蜜里,他的娘子真好。
“那你别太累了。”许稚毫无负担的把活计都丢给岁诀。
岁诀认真点头,“放心,我一定会做好的。”
岁诀尽管失去了记忆,也从来没亲手做过凡间的这些粗活,但岁诀接受良好,照着许稚打好的那些篱笆的样子,把剩下的都弄好了,还做了一个木门。
篱笆内的荒地许稚已经开垦了一半,打算用来种菜。
岁诀问了许稚的想法后,又拿起锄头翻地。
岁诀不觉得累,反而觉得,和许稚这样有规划的过日子很踏实,还没醒过来的时候他对许稚就不排斥,醒来后对许稚的心动和喜爱只增不减。
许稚做好了饭菜,还烧了热水。
当然,是用法力做的。
毕竟有更省力的方式,没必要费劲去手动。
吃完饭,岁诀收拾干净自己进屋,看到房间书架上摆着不少书,岁诀走了过去,随便拿了本翻开看起来。
没有记忆,这世间的一切对岁诀来说都是新奇的。
只是他生性沉冷,并未对什么表现出好奇心。
岁诀本想等许稚回来睡觉,但翻完书,都没见许稚进屋,外面安安静静,已经没动静了。
岁诀忍不住担忧,放下书起身出去找她。
屋外一片漆黑,显然许稚不在外面,而另一间屋子此时正亮着灯。
岁诀后知后觉的想到他还没醒来,但恢复了意识的那段时间,许稚也没有和他睡在一起。
岁诀不可抑制的生出些委屈。
敲响许稚的房门。
门很快从里面拉开。
许稚看着站在门外的岁诀,挑眉,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见她一副分房睡理所当然的样子,岁诀更委屈了,情绪波动后,紫色的瞳眸眸色更深,清冷的声音染上了不悦,“我们不是夫妻吗?为什么不睡在一起。”
许稚哽住了。
就因为这个啊。
难道要她解释,我们不是夫妻,都是骗你的。
她敢解释,岁诀的好感值就敢给她清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