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

上面的小老头头发花白，笑的很和蔼，看得出来，应该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江煜珩垂眸看着面前墓碑，声调低低的：“外公，你一直想见她，我这不带她来了，就是时间有点晚。”

宋听厘紧了紧抓他的手，偷偷看了他一眼，随即视线看向贺州山的墓碑，声调浅浅，却带了些坚定：“外公，我以后会让他开心的，他不会再是一个人了。”

她话音刚落，他突然就笑了一下，偏头看向她：“宋听厘。”

“嗯？”

她扭头看他。

江煜珩抬手，指腹蹭了蹭她的脸：“你什么时候嘴变这么甜了？”

宋听厘啧一声，抬手打掉他的手，反驳他：“我本来就会说话，一直都那么嘴甜。”

“对。”

他低声附和，眉骨轻抬，接着开口：“是挺甜的，还带着巧克力味。”

宋听厘反应过来，抬手锤了他一下，语气凶巴巴的：“你在外公面前瞎说什么？！”

江煜珩扯了下唇，收回视线，缓缓蹲下身子去看墓碑上的照片，抬手蹭了一下照片边缘。

“下次来看你之前，我会把她娶到手。”

声音很轻，像是故意不想让宋听厘听到一样。

他蹲在那里盯着贺州山的照片有两分钟，随后缓缓站起身，拉起她的手：“我们走吧。”

宋听厘嗯了声，抬脚跟在他身侧朝外走。

走到一半，江煜珩突然停下，偏过头朝贺州山墓碑的方向看了眼，之后便拉着她出了墓地，再也没回过头。

上了车，宋听厘偏头看了看他，语气带着试探：“你还在伤心吗？”

江煜珩喉结微动：“今年就第五年了，时间过很久了。”

时间太长，长到他都已经忘记外公刚去世那会儿他的心情，忘记浑浑噩噩的那几天。

但还好她还在，她没有真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