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炎看着眼前雕梁画栋、活色生香的青楼陷入沉思。

牌匾上的“忘归春”三个字是如此的刺眼。

他反复检查了好几遍，地址没错，牌匾上的字也没错……

难道他这次的雇主是一位老鸨？

也罢，既来之则安之。

他这辈子还从来没逛过青楼呢！

上辈子也是。

方景炎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般，左顾右盼地踏入忘归春。

这实木大柱子，气派！

这玉石琉璃帘子，高档！

这沁人心脾的女子香气，讲究！

还有那一双双令人挪不开眼的白大腿，在轻纱衣裙的半遮半掩下，不停地撩拨他的心弦。

“公子，可有心怡的姑娘？”

一位酥胸半露、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扭着腰肢缓缓走来。

此时的方景炎虽然穿着白衣金丝的玄清宗宗服，看上去仙气十足，但是都城里的人都是见过世面的，尤其是青楼女子。

因此对方只当他是哪家贵公子初次上门，这才赶紧过来招呼。

方景炎为了不暴露自己第一次逛青楼的事实，大手一挥：“把那个会弹琴的妞给我叫来！”

中年妇女愣了一下，很快就堆着媚笑：“咱们家姑娘们个个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不知公子惦记的是哪位姑娘呀？”

许是为了防止顾客难堪，中年妇女贴心地列举了几位头牌的艺名、样貌特征和拿手绝活。

方景炎老脸一红，青楼女子哪个不会弹琴！

又不是纪元。

算了，还是别装逼了，老老实实地请教人家吧！

“不瞒你说，其实我第一次来，你们这的姑娘我一个都不熟……话说你们这里消费，灵石能用不？”

说着掏出一块下品灵石。

中年妇女眼睛一亮，激动得浑身发抖，仿佛看到亲爹一样：

“可以可以，我这就喊姑娘们出来，公子看上哪个随便挑……”

方景炎试探性地问道：“那可以…那啥不？”

中年妇女秒懂：“哎呀公子，不瞒你说，咱们青楼女子哪个不能给的，哪怕是头牌，也只是待价而沽罢了，只要公子给的够多……”

说着眉毛一挑，抛出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方景炎微微一笑，直接把手上那块灵石塞进对方宽广的胸怀里。

顺便捏了一把。

中年妇女喜不自胜，恨不得自己亲自服侍这位仙人。

毕竟人家给的可是灵石啊！

到时候去黑市里买一本功法，一边吸灵气一边修炼，哪怕是没有灵根的普通人，也能延年益寿，受用无穷。

这可比金钱贵重百倍！

最重要的是，能随手掏出灵石当赏钱的人，那肯定是正儿八经的修仙之人。

仔细一看，这不是玄清宗的宗服吗？

在都城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中年妇女的眼光早已锤炼得堪比火眼金睛。

方景炎被请进了最大的厢房里。

房间里香气扑鼻，各种稀奇物品琳琅满目。

身为老司机的他立马就猜出了一部分物品的使用方法。

但是还有很多他没看懂的。

比如那一串铜钱。

用一根红绳穿过。

旁边还有一根红绳只穿了一枚硬币的。

中年妇女效率很快，方景炎刚进来没多久就看到一群年轻女子款款而来。

一个比一个漂亮，那婀娜的身段在纱裙的遮挡下只能窥其形。

最重要的是，这些女子身上都具有各自的特点。

有的知性优雅，有的俏皮可爱，有的媚骨挠人，有的拘谨害羞……

中年妇女挨个介绍，方景炎大手一挥：“我全都要了！开个价吧。”

此话一出，中年妇女喜出望外：“公子果然是人中龙凤……”

说着试探性地伸出三根手指头：“您看这样行不？”

方景炎没看懂：“三十？”

中年妇女内心狂喜，她本来是想问三块行不行，没想到这是个土大款。

她生怕对方反悔，连忙点头。

方景炎看她那激动的样子，知道自己给多了，但也不心疼，当场取出三十块下品灵石放在桌上。

中年妇女眼睛都直了，手忙脚乱地把衣服直接脱下来装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