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吸了口气以后，季持矜也蹑手蹑脚地进了浴室，她也洗漱了一番，这才换上了睡衣，在姜菱的另一边掀开被子。

姜菱还没睡着。

姜菱怎么能睡得着？

她现在又跟季持矜躺在一起了，她很想问季持矜“不是”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当然了，不止这个问题，她想问的有很多，可在面对季持矜的时候，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嘴巴白长了一样。

眼下她不得不装睡，只不过由于紧张，呼吸都放轻了。

季持矜也差不多这样的状态，而且躺在床上就能想起来昨晚的接吻，让她的脑子乱了，心也跟着加速，过了一小会儿，她慢吞吞地转过头去，想要看姜菱的侧脸。

姜菱的睫毛盖着，双唇轻抿，精致的侧脸此刻很柔和。

季持矜的视线就落在了姜菱的唇上。

而就在下一秒，姜菱的嘴唇张了张：“别看我了，季持矜。”

“……”

被当场抓包了。

季持矜立马偏过头，努力看着天花板，但嘴里还是应了一声：“我没看你。”

“我能感应到。”

季持矜的耳根悄然爬上了绯色，她清了下嗓子，转移话题：“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

姜菱的心突突跳着，她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这趟旅行还能好吗？

“哦……”季持矜拖长了音，“怎么会睡不着？”

姜菱禁不住轻笑一声：“季持矜。”

她又喊的是季持矜的全名。

“嗯？”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睡不着吗？”姜菱直接问了。

季持矜的呼吸一窒，嘴唇动了动，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姜菱这时候又侧过脑袋，换她看着季持矜的侧脸，目光很直接：“我们不是好朋友吗？季持矜。”她追问，“如果不是的话，那你想跟我是什么样的关系？”

季持矜整个人都有些发懵。

但姜菱的话都问到这里了，她不能再演下去了，只好硬着头皮跟姜菱说开。

于是季持矜看着姜菱的眼睛，说：“我喜欢你，姜菱。”

这个回答有些出乎姜菱的意料，她愣在当场，没想到季持矜就这样表白了，但这一瞬过后，喜悦就充满了她的心腔，她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甚至高兴到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季持矜说的时候很佩服自己的勇气，同时也忐忑，但她不能跟她的室友那样，觉得两个女生之间的接吻很正常，她一定要跟姜菱表达自己的情意。

而在说完以后，她就看见姜菱笑了起来。

季持矜倏地松了口气，又继续道：“我不想跟你只是好朋友，我想跟你谈恋爱，姜菱。”

也就一个气息的时间，姜菱就靠过去，将季持矜给抱住了。

“我也喜欢你。”姜菱说，“那我们谈恋爱，季持矜。”

季持矜紧紧地拥着她，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夸张，眼里的笑意也越来越浓郁。

两个人就这么抱着，心像是贴在了一起，频率都是一致的。

就抱了一会儿，姜菱就微微抽身，她捧着季持矜的脸，睫毛扇了扇，认真地问：“现在是不是轮到我好奇了？”

“嗯？”季持矜反应过来，“是。”

“好。”

姜菱凑过去，跟季持矜的双唇贴在了一起，嘴里都还有清新的牙膏的味道，现在混在了一起，分不清是谁的。

两个人都压着激动，怕自己不小心磕到了或者咬痛了对方，小心翼翼地在这样清醒的状态下去品味这个确定关系以后的第一个吻。

比起昨晚，现在的经验就多了很多。

甚至手也不想安分了。

吻着吻着，姜菱就将季持矜给压在了身下，她的手扣着季持矜的手，压在枕头上，舌头从季持矜的嘴里撤了出来，转而亲上季持矜的下颌耳朵还有脖子。

季持矜的理智也在逐渐崩塌，她都来不及思考这样的发展会不会有些快，就沉溺在了姜菱的温柔里。

好在姜菱也就是点到为止，在她的锁骨处又流连了一会儿，又往上转回来跟她接吻。

就这么腻歪了大半个小时才结束。

她们还抱着，抱得特别紧，头发也都乱在了一起，被窝里的腿也是互相搭着的。

“我们的友情变质了。”姜菱沉吟，“我本来以为会一直当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