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锋想起了般若博士，很久之前说过的话。

【灵的畸变】

灵是有形状的，除了dna所复制的遗传信息之外，还有更加玄幻的灵，依附在肉身之上。

杀戮意念。

杨锋的第六识，几乎就形成了这种灵。

更加匪夷所思的是……这种第六识衍化出的实体灵质，竟然真的出现在物质世界，并且代替了部分血肉的功能！！

第六识---杀戮意念。

它们替代了大脑，替代了脏器，替代了经络，替代了血肉。

“第六识一散，我就会死。”

“我现在提着一口气，凝聚的第六识代替了血肉，只要稍稍松懈，脑花就会散落一地……”

死。

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如果换做任何一个人，受到了他这么严重的伤，必然当场失去生命。

“小福星，你去帮刀锋清理战场，收集尸瘤，越多越好。”

雪狐倚着墙壁，尽量不让自己倒下去，指挥王小帅去清理巨塔周围的战场。

她已经看出，此时的杨锋保持着一个十分‘特殊’的状态，一不小心就可能引发不可逆的后果。

这后果，死亡反而是最轻的。

杨锋很可能因此畸变成怪物，亦或者成为更加恐怖的某种存在，甚至形成般若博士那样的异常模因。

“好……好……我现在就去帮忙！！”

王小帅立刻冲上去帮忙，在废墟里寻找着尸瘤。

幸运加持之下，很快王小帅就收集了‘半箩筐’的尸瘤，轻而易举的藏在犄角旮旯里的翻出。

噗噗噗。

噗噗噗。

装甲车之内。

杨锋像是吃零食一样，将一枚枚尸瘤塞进嘴里吞咽下去。

他只有半边嘴巴，能清楚的看到咬破的荧光物质，顺着被扯断的喉咙，流淌进没有胃部的胸腔与腹部。

没有胃。

杨锋没有胃部，没有肝脏，没有肾脏……

一道道虚假的血管，连接在心脏之上，又勾勒出一些脏器的残影轮廓，就像是画师只在图格上描绘了几笔简画。

但就是这样，虚假的胃却在发挥作用。

虚假的胃将荧光物质消化，一股股能量流涌入心脏，然后喷洒出炙热的血浆。

它们顺着血管流淌进胃里，覆盖在那血色的虚影轮廓之上，逐渐形成实质的血肉。

“这简直就是在贷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