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的脸上,双眼都瞪得很大,隔那么远都能看见其中的绝望和恐惧。
杨云刚沉默了很久,最后身体开始抖动。
睢宁脸色惨白,表示理解,然后冷漠地说,“不要吐在车里。”
心理受到剧烈伤害的杨云刚眼含热泪拉开了车门,没敢下车,“哇”地一声将胃里的东西倒了个干净。
睢宁也干呕了几下,然后她死死咬住嘴里的软肉,直到血腥味压住了恶心。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开门下车。
吐得昏天黑地的杨云刚想让睢宁给自己递瓶水,突然发现坐在自己旁边的人没在了。
杨云刚惊悚地抬头,看见睢宁拎着她的棒球棍走向了那血肉模糊的战场。
“睢……”
杨云刚下意识想叫睢宁的名字,却忍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远处似乎隐隐传来了人的尖叫和呼救声,杨云刚不敢去细想这是真的还是幻象。
他有些着急,又不知道睢宁是去干什么,直到他看着睢宁停在了散落的枪旁,然后蹲下身捡起了一把手枪。
随后睢宁又放下枪,走到了稍远的地方捡起了那柄冲锋枪。
片刻后睢宁两手空空地回来了,她脸色青紫,看样子也被恶心的够呛。
“开车。”
睢宁拧开一瓶水喝了两口,“开快点。”
杨云刚也能听见那些逐渐靠近的尖叫声,肯定有什么发生了,而且越来越近。
杨云刚关上门,一脚踩在油门上,车就像离弦的箭一样撞开了安全卡冲进了淮阳区。
睢宁的心越来越沉,和她想的一样,淮阳区也沦陷了。
周围的街上有很多还没有关门的店铺,里面不论是水果还是蔬菜,哪怕是日用品也还放在屋子里。
并不是像长熙区那样长时间封控,淮阳区应该是在很短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