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谨行湿润的眸底闪过一丝怒意,他捏着拳头松开手。
“你方便自己换么?”
“不方便。”南枝直言。
看到江谨行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难为,她忽然笑了起来,“难不成你帮我换?”
僵持了一晚,南枝才开玩笑的打趣他。
江谨行眉心舒展,自嘲地笑出声,“我应该没那个权力。”‘
“你去吧,我在门口陪你。”
他扶着南枝去了洗手间,轻轻关上门。
那温柔的模样就像爱惜一朵花,哪怕是滋养着玫瑰的花瓶,他都要小心收藏。
南枝又何尝不明白呢?
江谨行对自己的好,远远超过了霍司爵。至少在她心里是这样,如果当初是嫁给江谨行,也许她会比现在快乐很多。
“小枝,换好了么?”隔着一道门,江谨行问。
南枝的腰伤,让她动起来有些费力,自己只能坐在马桶上,再慢慢的换上新的,扶着墙壁站起来。
“还没…”
南枝喘了一口气,别扭的想要提裤子,可她发现自己怎么提,都提不上。不管是哪个方向她都需要弯腰。
倒腾了十几分钟后,索性她也懒得折腾了。
南枝打开一条门缝,露出白嫩的脑袋瓜子,对靠在门边守着的江谨行道,“能帮我拿件睡衣么?”
十分钟后,南枝穿着新欢好的白色睡衣走了出来。
虽然不好穿裤子,但换衣服却很方便。她散落着乌黑茂密的长发,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那模样,就像他们真的是夫妻,生活在自己家里,南枝刚刚换洗好走出来一般。
江谨行看的眼睛都直了。
南枝着装得越是随意简单,越是能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温和柔美。
看出男人的失神,南枝轻轻咳嗽了几声。
“我去床上睡,辛苦你在沙发将就了。”
南枝别过脸,不敢去看江谨行的眼睛,她总觉得谨行哥看自己有种野兽的欲望,让她陌生又害怕。
甚至某个瞬间,还在他身上感受到了霍司爵的影子。
她知道那是什么,是占有。
南枝躺在床上,许是腰伤劳累,没多久就睡着了,独留江谨行开着一盏微弱的灯,在夜里看了她千万次舍不得眨眼……
次日,清晨,南枝是被吵醒的。
她耳边忽然传来‘砰’的一声,随后光线刺眼。
一道凌厉的目光狠狠落在了她的身上,似乎要把她看出个洞来。
“南枝!”霍司爵怒吼。
他追了一晚上,几乎调用了自己全部的关系去查监控,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前妻跟人跑了!
“你别吵她,她还在休息!”江谨行刚站起来,就被陆城带人一拳打在了地上。
霍司爵气的眼睛在滴血,尤其是看到南枝穿着睡衣。
虽然只露了脖颈,但在他眼里和脱了没区别!
他的女人,一丁点儿都不能被别的男人看见!
“你想死么?”霍司爵一脚踹在了江谨行身上,黑色的皮鞋狠狠的压着江谨行的脸。
“别以为你老子还活着,我就不敢动你。”霍司爵声音沉冷,说出口的话宛若冰锥,就连屋里的温度似乎都降了几分。冻得南枝下意识打颤。
“你别怪她,是我不好。”南枝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如果不是她,江谨行根本不会这么没有理智,光天化日的抢人。
“闭嘴!”霍司爵声嘶力竭的吼出声。
他瞳孔骤然紧聚,瞪了南枝一眼,很凶。
“我让你说话了么?”
一句话,瞬间点燃了屋里的火药味。
南枝气不打一处来。
她做什么了?又招惹了谁?
“霍司爵,这家酒店是你开的还是空气是你家产的?我已经不能说话了么?”南枝气的猛然捶床。
殊不知,那模样就像被人捉奸在床后的愠怒一样,看的霍司爵心痒痒。
他松开踩着江谨行的脚,一把将南枝从床里抓了起来,修长冰凉的手指就探了进去。
“他摸你哪了?”霍司爵吼出声,“这里?”
他的手滑落在南枝的大腿根处,羞耻的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有这么多人呢,你发什么神经?”南枝大骂。
“我发神经?南枝,你知不知道昨晚我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