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刃上的血沾在她的手上，柳儿颤抖着替他捂住胸前的伤口。

这断刃伤不致命，她下手的时候也收了几分力。

“柳儿，你若是想杀殿下，我也可以代殿下的。”她一心想为女帝报仇，那自己也可以满足她的心愿，以死来平复她定中的不愿。

柳儿眼中的杀意淡了不少，她跌坐在地上，从神色来看似乎也知道她做错了。

“柳儿，为何你如此恨我？”萧野缓缓开口，他不明白。

鸾儿在的时候他与柳儿的关系也挺好的，可她为何要这样，为何对自己有这样滔天的恨意。

恨？是恨吗？

柳儿一时间也说不清楚这种复杂的心绪，可她内心实在是太难受了。

“这件事情是个意外，我承认我没有保护好鸾儿，我也想为她报仇。”萧野接着开口，似乎想用这样的办法知道她为何如此，也想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

她若是想杀自己，可她下手时却受了力气，闻风胸口的伤也不过是皮外伤而已。

柳儿捂着脸坐在地上痛哭，她从未在别人面前这样失态过。

“陛下死了，这煊国该如何？这可是陛下的心血，而你只是一个偷盗陛下心血的人。”

什么信什么圣旨她一概都不认，她只想亲耳听陛下说这旨意，可如今似乎再也听不见了。

“我会替鸾儿守好煊国，她回来我便还给她。”

一句话让柳儿冷静了下来，随后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陛下当着还活着？

当初陛下死讯传来的时候她就有过怀疑，可她没能碰到陛下的尸身，也无法确定那人到底是不是陛下。

只是悠悠众口都说那尸身就是陛下，她也不得不相信。

“鸾儿兴许还活着。”萧野见她冷静下来立刻开口，这话一下就燃起了柳儿心中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