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只有柳儿敢这么说了，若是换个人恐怕真要把脑袋提着过日子了。

她教的都是一些沈鸾的日常习惯，这么对年她早就已经烂熟于心了。

“大人，这斟茶点香恐怕不是我们该干的。”黄书仁有些烦躁的开口，桌上胡乱的摆了一桌香和茶水。

这些活本就是宫女和太监该干的，怎么要他们这些人来干了，真是可笑。

柳儿勾起嘴角，倒也没有恼怒。

“若是不想学，大可以出宫回家，我也不会苛责你们。”此人性情这番不好，若是真到了陛下身边侍奉恐怕也落不下个好结局，还不如趁早回家算了。

他们都是些高门子弟，在家中也是受万般爱戴的。

“大人，我没这个意思，只是我们是侍奉陛下而来，这些宫中应当有专人做的。”

本以为会被狠狠苛责，黄书仁也是没有想到，这位大人竟然这般说，倒显得他在无理取闹了。

“陛下不喜侍奉的人太多，若连这些都学不好，那也可以早早断了不该有的心思。”

柳儿说着就走到了寒厉的身边，看着他披着厚厚的外套不由得有几分意外。

这天并不算太冷，只是有些吹风，这位连这风都受不住，身子竟羸弱到了这个地步。

“寒大人家的公子做的就很好。”柳儿勾起嘴角，他竟能将香点的这般好，自己都有些自愧不如。

寒家本是远离城中的微门，寒大人也是靠着科举选拔才走到这一步，这么些年也算是如履薄冰了。

其余几个纷纷开始照着寒厉做的依葫芦画瓢，可还是四不像。

“怎么样？可都安分？”

沈鸾端起眼前的茶轻轻抿了一口，还是她泡的茶才能入口，这半日的功夫自己是一点想喝茶的心思都没有。

“日后可有陛下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