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两天时间,只浪费了一点油钱,外加给大喇叭买的几节电池,就把陈强夫妻俩收拾得明明白白。
最重要的是还没动手。
韩季松对六子和黄毛的执行力非常满意。
六子趁机跟老板汇报,要求管理处下次招人的时候,不要再招彪形大汉了。
最好多招几个像胖婶这样,嘴皮子利索的婶子。
有这帮娘子军坐镇水产市场,简直就是在他们市场里,开了一个流动的“工商所执法宣传大队”。
不对,工商所执法队还不能24小时在岗。
他们这里,只要招到足够的碎嘴大妈,轮流排班,就能确保一天24小时,随时盯牢那些喜欢宰客的商贩。
韩季松对杨六军的脑洞十分无语。
但是,在听完了胖婶在陈汤村的“彪悍战绩”之后,韩季松垂眸思索片刻,果断给杨六军批了每个月八百块钱的额度。
“先招四个,要是效果好的话,我再给你批钱,多招几个!”
一手创立水产市场的韩老板,终于对神秘的“碎嘴大妈势力”低头了。
你可以永远相信大妈!
“哈哈哈哈~真的假的?胖婶666啊!”
隔壁烧烤店,听完韩季松绘声绘色的转述,姜甜笑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韩季松在旁边扶了她一下。
滚烫的手心,稳稳地接住了姜甜的胳膊。
气氛一时有些暧昧。
韩季松深邃俊朗的脸微微泛红,耳根处已经绯红一片,正犹豫要不要马上放开手,就听到这小没良心的怪叫一声,反手按在了他手心上。
“咦?韩季松你手怎么这么烫?脸也很红,不会是感冒了吧?”
“换季最容易传染感冒了,我书包里有板蓝根,要不要给你冲一包?”
韩季松:“……”
看他不说话,姜甜还以为他烧糊涂了,赶紧跳起来,找杯子给他冲板蓝根。
可怜的韩老板,张了张嘴,半天也没想好要怎么解释。
最后只能承认自己确实是“感冒发烧了”,灌了一大杯板蓝根,才被姜甜放回去休息。
第二天,全班人都知道他不幸传染了感冒。就连班主任都亲切地跟他说,实在不舒服,可以请假去医院挂个盐水。
韩季松:“……”姜甜你个棒槌!
时间一眨眼就过去半个月,就在姜甜都忘了还有陈强这号人物的时候,某天早上,他们班正在上语文课,陈伶俐的妈妈突然来了学校。
一看到陈伶俐,刘梅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伶俐,你爸、你爸他没了!”
啥?
姜甜脑子里转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陈伶俐她爸,不就是之前想要把烂菜叶子卖给他们家的黑心菜农吗?
好端端的,一个种菜的,怎么会突然没了呢?
姜甜是两天后,才从韩季松那里知道陈伶俐的爸爸,到底是怎么没的。
说起来也是这人自作自受。
原来,自从那天晚上,被胖婶戳穿了他一直在外面跟野女人勾勾搭搭之后,刘梅和陈强大吵一架,果然逼着他把家里的财政大权交了出来。
这下子,一直手头很松快的陈强,立刻感受到了真正的贫穷是什么滋味。
以前还吃八毛钱一包的烟,现在?卷烟是甭想了,刘梅过日子比他更抠,找村里种烟叶的人家,买了二斤烟叶,让他自己搓卷烟抽。
以前家里吃饭节省,他经常拿了钱,一个人偷偷去镇上,买半斤烧酒,切二两猪头肉,或者叫一碗加肉丝的米粉,一个人吃饱喝足。
刘梅年纪大了,那方面不够让他畅快,有时候他攒够了钱,还会去省道附近,找那种在自己家做皮肉生意的,快活一晚……
以上种种,在财政大权被刘梅收回去之后,统统都消失了。
一个已经享受惯了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六根清净?
刘梅死死把着家里的钱,每天只给他一块钱零花,超过一块,就得说清楚到底是干啥用的。
陈强仗着酒劲儿跟她闹过一次,谁知道刘梅居然不怕他了,他一闹,刘梅就要收拾东西回娘家,还要跟他离婚。
陈强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老婆硬气起来了,他也不敢闹的太凶。
就这么忍了一个多礼拜,实在忍不住了。就跟刘梅说,想去省道边上找个零工做做。
这一做,可叫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