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他也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地道,他妈只是去给人家当保姆的,到头来拿了东家的工资,还要东家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但他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梁傅盛也去问过派出所,问过法院,派出所说这个属于家庭矛盾,而且只要梁父没有动手,他们也不能平白无故就因为“怀疑他要打死梁母”,就把人抓起来吧?
法院就更没办法了,除非梁母拿着验伤报告去法院告梁父,那样才能司法介入。
而且法院也只能在事后追责,没办法在事情还没发生之前,就先把“疑似受害者”保护起来呀。
韩季松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都是同学,你就别说这些见外的话了。”
“再说了,”韩季松开玩笑地说,“你别怪我埋汰你爸,我看他挺怂的,连看门老大爷都怕,我就不信,就算他找到水产市场,还真敢从我手下那帮看场子的人手里,把你妈给抢回去。”
“他要是有这个魄力和本事,也不用窝在农村,喝五毛钱一斤的散酒了。”
“我天天好酒好菜的伺候他,让他来我这里帮我看场子都行。”
韩季松的话,让梁傅盛暗暗松了一口气。
想想也是,他这是关心则乱了。
就他爸那怂样,也就只配窝里横了。
在外面,他比孙子还乖呢。
他要真敢单枪匹马,勇闯水产市场,从一堆膀大腰圆的看场大哥手里,把他妈给抢出来,梁傅盛倒是佩服他是条汉子。
只可惜,自己的亲爹,自己最清楚。
梁父就是个只敢在自己家里打老婆揍孩子的软蛋罢了。
梁傅盛是怎么也没想到,这样一个软蛋,居然为了他那可笑的面子,还真敢揣着把菜刀,跑到水产市场去堵人了。
接到消息的韩季松,都忍不住在心里“卧槽”了一声。
他承认自己之前把话说得太满了。
就算梁父有这个胆识,他也绝对不可能会招一个烂酒鬼和家暴男做员工!
今天敢打老婆孩子,明天保不齐就敢拿刀子捅老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