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想,如果他不跟林青蕊和周朝是发小,那么,或许,人生能轻松一点。
玩过游戏,林青蕊开心起来,胃口也有了,掏出阿姨给的饼干哐哐就是吃。
一包五块苏打饼干,三块进了张哲远的狗肚子,他还要跟她抢巧克力,还好有周朝,一把扭住张哲远的手,不准他再跟林青蕊抢吃的。
张哲远骂他,“林青蕊有两条狗,一条叫图图,一条叫朝朝。”
周朝还没回过味来,林青蕊揪他耳朵,义正言辞道:“错了,我有三条狗,图图、朝朝和远远。”
张哲远哇一声,义愤填膺望向周朝,“这你都能忍?你还是不是男人?!”
周朝松了点劲,在张哲远耳边叹气,“有什么不能忍的,十几年都过来了,还能怎样?”
张哲远想想也对。
兀自点头,淡淡说道:“十几年都忍过来了,不差剩下几十年。”
周朝,“……”
林青蕊笑得要死。
三个人在最后一排有说不完的话。
也幸好今天天冷,坐车的人几乎没有,才不至于被广大人民群众狠狠唾弃。四十五分钟的车程,巴士摇摇晃晃到了,外面果然下起了雨夹雪,也果然夹得很大。
雪粒呼呼往往身上砸,能听到密密的脆响。
林青蕊戴上帽子躲在周朝身后,张哲远缩手缩脚,躲在林青蕊身后。
林青蕊踹了他一脚,张哲远拽了一下她的马尾。
三人拉拉扯扯顶着风走了一段,没多久便看到一辆黑色牌照的吉普车从斜斜织成的白色雨幕中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