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戳炸毛,晃晃悠悠地下床开了门。
“你,还有里面那个,中午之前收拾东西,去门诊楼。”
“门诊楼?”他瞬间清醒。
“除了我们还有谁?”他问。
管理人员指了指对面隔壁,“611,608,还有那边一个房间。”
“剩下的人呢?”
那人皱着眉头“啧”了一声,甩下两字,“死了!”
死了!?
“都死了?”
“是啊,暴毙。”
迟木木愣在门边,看见几个人拖着一个大麻袋从楼道另一头走过来。
麻袋挨着地,发出刺啦的沉闷声响,经过的地方留下一长条暗红的,接近干涸的血迹。
清洁工跟在后面,随走随拖,嘴里念道:“真晦气,都说了灯里没油了,省着用,还是不听话。”
管理人员接茬道:“现在的人啊,就是浪费,谁家开一晚上灯啊,你瞧瞧,熬夜猝死了吧。”
猝死…
迟木木听到屋里床上的动静,关上了门。
盛夏已经坐起来了。
她打了个哈欠,“还不到六点,外面吵吵什么呢?”
睡眼迷蒙中,她恍惚看见面前站着一个又高又瘦的男子,正垂头望着她。
“啊——”
盛夏大叫起来,一只手在空中乱拍着,喊道:“木木,快醒醒!!”
“要死了,我好像看见我太爷了——”
这次是真死定了,我太爷来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