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唯，你别多想，医生的技术都很好，肯定能把你治好。”白婳握着书唯的手，“我们大家都在这。”

书唯最后被推进手术室，医生对她脚上的伤口进行了缝合，打了破伤风针。

被推出手术室，书唯问医生的第一句就是：“我以后还能跳舞吗？”

医生叹了口气，“不好说，这个要看恢复情况。”

她的脚受伤太严重，肌腱都断裂了，有些类似的病人手术之后，过了几年脚上也没办法用力，更别提跳舞了。

“你年纪轻，恢复情况肯定要比别人好很多，我们要有一个乐观的心态。”

书唯低下头，眼底黯淡无光，她知道这些话都是在安慰她。

李琴安慰了几句，没办法一直陪着书唯，她还要回学校查清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给书唯一个交代。

白婳和班上其他同学在病房里陪着书唯，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失落沮丧的表情，就算他们不会跳舞，也知道对于一个舞者来说再也不能跳舞意味着什么。

“大家先回去吧，太晚了路上不安全。”

“唯唯，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我们都陪着你。”比起刚才哭的歇斯底里的样子，白婳更怕书唯现在平静如水的模样。

“哪有这么严重，医生不是说了吗，恢复的可能挺大的，别为我担心了。”女孩扯起一抹苍白的笑容。

等所有人都走后，书唯才放声大哭起来。

她好害怕，她以后再也不能跳舞了怎么办。

重生回来后，她一直以为摆脱了上一世的命运，可现在发现根本没有，她这辈子第一次感到这么绝望无助，仿佛生命中的支撑都断掉了。

书唯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头，蜷缩着身体，她在被子里哭了一夜，而江慎在病房外站着陪了她一夜。

他没办法替书唯承受任何疼痛，他甚至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少年一遍又一遍地自责，为什么没有一直陪在她身边，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

如果踩住那块玻璃的人是他就好了。

李琴回学校以后，和学校领导一起查看当天的监控，确认书唯踩住的那块玻璃是上一个小品节目组遗留下来的，清洁人员没有打扫干净。

清洁工已经被学校解聘了，可李琴还发现了一处奇怪的地方，当时打扫的时候，汤玉也在现场，还拿着扫把在帮忙打扫卫生。

按照李琴对汤玉的了解，她性格那么高傲，平日里根本不屑于做清洁的工作，怎么会去帮忙。

第二天早上，李琴把汤玉叫到办公室，汤玉早已想好了说辞，“我当时看清洁阿姨忙不过来，所以想帮忙，谁知道清洁工阿姨打扫这么不认真，连台上的碎玻璃都没有清理干净，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很难过。”

当时演出厅的人很多，监控里根本不可能听见她说了什么，她又没有动那块玻璃碎片，这不关她的事情。

汤玉很心虚，她甚至不敢询问书唯的情况。

李琴总觉得她很不对劲，但没有证据，她不能乱冤枉人，“你先回去吧。”

“好的，等我放学有空，我会去看望书唯同学的。”

学校调查之后，没有找到新的证据，最后只能以“意外事故”来解释这件事情，这是学校的失职，校领导亲自到医院去跟书唯同学道歉。

下午，白婳请了假到医院，看到书唯红肿的眼睛，明显是哭了一晚上。

“婳婳，这真的是意外吗？”

为什么会这么巧合，台阶上会出现碎玻璃，上一世的她腿受伤，是周寂故意制造了一场意外，这一世她明明都避开。

书唯怀疑这次仍然是有人故意的。

白婳和她想的一样，“虽然老师和校领导都这么说，但我还是怀疑这不是意外，你出事之前，汤玉在台阶那里出现过，监控里她跟清洁阿姨说了什么。”

“汤玉平时那么心高气傲，而且一直和你有过节，她怎么可能帮你打扫卫生。”

“可惜证据不够，学校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