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的话可不可信,所以不能冲动。
“我刚跟堂姐开玩笑没几天,就有人把你放到我家门口了,还有一封信。”
姜晚晴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封泛黄的书信。
“因为这是唯一能证明你当年是被人送来的东西,所以我一直保存的很好,只是因为年限太长,有些字迹看不太清了,但不影响阅读。”
姜晚晴小心翼翼地把信递给岑瀛。
看着泛黄的纸张和刺鼻的笔墨味,岑瀛基本能确定这信不是姜晚晴伪造的,因为上面的字大多是繁体的。
上面只有几句话,大概意思就是说让姜晚晴收养她,每个月给她十万块。
十万块在二十多年前,算是天价了。
“后来对方有给你打钱?”岑瀛皱眉问她。
“当然,每个月按时打钱,从来没迟到。”
要不是因为这个,她也不会好吃好喝地养着她。
“你见过对方吗?”岑瀛冷冷问道。
那封信上的字迹,跟今早陆昱星给她那封上的很像,应该是出于同一人之手。
“没有,我们甚至连电话都没通过几次,只是每个月时间到了,账户上就会自动汇入一笔款。”
至诚集团的大部分启动资金都来源于岑瀛的抚养费。
也可以说是岑瀛一个人养活了他们一家。
岑瀛小心将信收好,“陆铖的母亲一直不知道我被你收养?”
“对,我堂姐因为把孩子弄丢,被陆铖他妈责骂了一顿,后来还差点被告上法庭。
后来可能是因为你身份原因,她撤诉了,我堂姐来我家玩儿的时候特意嘱托一定不能让陆铖的母亲见到你。”
岑瀛眉头紧锁,“也就是说,你堂姐跟给你打钱那个人是串通好的?”
“是,我堂姐拿到一百万,一百万对她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相较于陆铖他妈一个月给的一万,一百万就更吸引人了。”
“无耻。”岑瀛忍不住骂道:“为了钱,把一个孩子卖来卖去,你们还是人吗?”
“这事儿也不怪我们啊,你是不知道对方有多吓人,当时我堂姐老公,就因为我鬼迷心窍想去坑钱,出去就没回来过,而且那个人威胁说要是不能旅行扶养责任,姓岑的以后就都不用再出现在京都了。”
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姜晚晴回想起来还是会觉得毛骨悚然。
“对方真有这本事,在京都应该也是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人物了吧。”岑瀛不动声色地套话。
“不不不,那个人好像不是京都的,他住岛上。”
闻言,岑瀛脑海中突然浮现那座岛上宫殿和那个奇怪的面具男。
“是他吗?”岑瀛小声嘟囔。
“之前你为什么不说?”
姜晚晴连忙解释,“我不敢说啊,对方没命令,我要是跟你说了,会莫名其妙死掉的。”
她还没享受够,怎么可以死。
岑瀛脸色倏然冷了许多,“意思也就是说,今晚是他让你来告诉我的?”
“对,就是他让我来的。”姜晚晴供认不韪。
“目的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只是让我把这件事告诉你而已。”
看姜晚晴的样子,不像是说谎。
“陆铖父母的死跟这件事有关吗?”岑瀛又问。
“那当然得有关啊。”姜晚晴顺口接话。
“不是陈苏明?”
陈苏明现在已经在牢里,没那么大本事给她送信还远程指挥姜晚晴,肯定另有其人。
“算是有关吧,我只知道当时陆铖他妈快查到我身上的时候,第二天他们就出车祸死了。”
岑瀛沉声道:“你的意思是,陈苏明也受那个人控制?”
听着耳机里的提示,姜晚晴立马收住话,“这个我不知道,我也没义务告诉你,该说的我都已经跟你说清楚了。”
“对方,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目的?”
姜晚晴顿了顿,直到耳机里传来声音她才道:“如果你想见你妈妈的话,就跟我走。”
“去哪儿?”岑瀛一脸防备。
“就在你们家后院。”姜晚晴说完就转身领着她走。
岑瀛却眉头紧锁,对方在这儿?
她突然想到一个人。
会是辛珏吗?
后院,因为婚礼,大家全都去前院帮忙了,后院自然显得比较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