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咱们不仅没把人杀了,还让东启皇帝抓了咱们的人,殿下那里……”
“一个侍卫,武艺竟这般高深莫测,你可看出他师从何处?”
其中一位黑衣人扯掉面巾摇了摇头,两人互相搀扶着从后门进入宅子,避开天穹谷的人悄悄回到屋内。
不过身处同一屋檐下,怎会一点都察觉不到。
恭元照背上的伤疼痛难忍,尤其是阿骨给他上的药,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上药之后的伤处火辣辣的疼。
恭元照实在难入眠,只得出来吹吹夜晚的凉风,平复一下心头的万千思绪,哪知撞见南阳国的人受伤回来。
听二人对话他便猜到他们应该也是去刺杀裴也了。
恭元照想不明白,安竹音为何非要杀了裴也,如果是为了报复自己在东启遭受的一切的话理该找欺辱过他的人。
印象中裴也不仅没有欺辱他,反而还因为路锦幼的关系对他颇为照顾。
他也不认为安竹音对路锦幼有真感情,不至于因为路锦幼移情别恋而置裴也于死地。
玉佩!
恭元照猛然想起,自己在哪见过那枚玉佩了,先前觉得眼熟但一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嘶~”
恭元照太过激动,拉扯到背上的伤,疼的他倒抽一口凉气。
他看着黑衣人进屋,忍着痛往悯先生的屋子走去。
屋里亮着灯,恭元照试探着敲了敲门,随后里面就便来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
“进来吧。”
“师父。”
“今日怎得没回侯府?”
话刚出口,悯先生就反应过来,瞥了眼他的后背,冷脸不语。
“待伤好些了再回,不然也是徒惹母亲伤心。”
悯先生冷哼一声:“你倒是孝顺。说吧,这么晚过来所为何事。”
“弟子想再看看君上的玉佩。”
悯先生有疑,但还是从怀中拿出玉佩递给恭元照。
他来回反复的盯着玉佩细看,再三确认后他敢肯定,这枚玉佩一定是裴也身上的那枚。
“怎么了?看你这模样是有事?”
“师父,这玉佩是三皇子给的?他说给他玉佩之人离世了?”
“究竟怎么了?”
“师傅,我……我早些年就见过这枚玉佩。”
“什么!?”这下子悯先生在无法淡定,拉着恭元照坐下急切地问:“何时何地见得?人呢?也见着了?”
“是,佩玉之人就是三皇子让我们刺杀之人。”
听了这话,悯先生更加不淡定,整个人急的坐立难安。
先前安竹音把玉佩给他后,同他说佩玉之人就是被东启五公主身边的侍卫所杀。
五公主他动不得也不能动,但是一个侍卫他想杀便杀。奈何人跟五公主形影不离,得先把人弄出皇宫才是。
悯先生回想了一遍安竹音的说辞,如果他说的真的,那玉佩就是被那侍卫据为己有。
可是天穹谷的传世玉佩并不名贵,就是掉在地上也没人捡。
能把这样的玉佩数十年都一直带在身上,那就只有一个真相——此人知道这玉佩的来历,想要寻找时机以假乱真取而代之。
结合安竹音和恭元照两人的说辞后,怎么想怎么顺都能说得通,再三思索过后,悯先生一脸严肃的说道:“云鹤,去把你的师弟们叫来,为师有事交代他们去办。”
“是。”
半晌后,恭元照带着好些人回来。
最小的阿骨眼睛都未睁开,打了个哈欠后眼角带着泪花问道:“师父,师兄说您找我们,何事啊,这么晚了都。”
“最近你们轮流去皇宫盯梢,找机会把五公主身边的侍卫带出来。”
“啊?师父您让我们偷人?把人偷出来杀吗?”
阿骨不解,他虽然也觉得那个什么裴侍卫讨厌,但其实也没有想要他死,之前刺杀他下狠手也是听师父的话而已。
其实,他还是有些庆幸裴也能在皇宫内,这样他们就不用动手去杀他了,毕竟天穹谷的规矩中就也有这么一条——不得动两国皇宫内的人。
师父有令,他们不得不从,第二日恭元照带着伤易容后和师弟们进宫盯梢。
一行人都是大男人,天儿又热,挤在一处着实热得受不了。
恭元照让大家分散开来,不要被发现就行,但也不要距离太远,否则行事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