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绪凛翻了个身,“你是雇主你怕什么,敢乱说辞退她。”
“辞退她你给我看孩子吗!快去穿衣服,出去,离开我家!”
阮吟跳下地,去找他的衣服,丢给他,“快点!你干嘛在我房间,你干嘛留下过夜,应绪凛,给新姨看到,我不要做人了!”
她跟新姨相处时间不短,俩人感情很深,某种程度,新姨不仅是优优的保姆,也是她们母女的长辈和亲人。
应绪凛也不在这个时候和她斗嘴,很快就把衣服穿好,走到门口,回头看她急得额头直冒汗,一边扣扣子,一边说,“你今天上班是吧?公司见。”
她副组长那有事,只能她销假回去顶上。
很奇怪,经过昨天,她嘴角的伤痕消失了,额头上的那一条也淡了许多,稍微一铺粉底,应该就看不出来了。
阮吟头疼死了,上班也要面对着他。
应绪凛手臂搭在门口,姿势颇为放荡,“一大早没睡醒就赶我走,不亲我一下补偿吗。”
阮吟看了眼时间,这个时候新姨八成到楼下了。
她瞪他,不肯就范。
应绪凛就耍赖,抬手点在自己脸上,点了一下,又一下。
半步不肯离开。
阮吟怕电梯门一开,新姨就看见他衣衫不整地站在她家门口,这个时间,谁会看不出来他是昨晚就住在这里的。
她总是被他轻易拿捏,眼睛一闭,凑上去敷衍地碰了他的脸一下。
应绪凛笑了,薄唇勾起来,“公司见……”
说着终于走了。
几乎是他刚下去的下一班电梯,新姨就上来了。
阮吟心虚,直接进去卫生间洗漱。
新姨一边收拾屋,忽然从沙发角落发现一条男士领带,联想到刚才,在外面看到个年轻又熟悉的背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