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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东泽这时起身,“行了,你俩好好聊吧,我还有事呢。”
许宴知轻一颔首,“吴大人先忙。”
吴东泽一走许宴知就出言调侃,“吴大人这是开窍了?”
陆戎珵耳根一红,点头,“嗯。”
“他同我说,他是误会大人与我情投意合的时候才认清自己的心的。”
“说起来我还要谢谢大人拿自己的清誉帮我。”
许宴知笑道:“无妨,你二人心意相通便好。”
陆戎珵又突然低落下来,“大人高升,我心里既开心又难过。”
许宴知笑着安慰:“有甚好难过的?我高升是好事。”
陆戎珵眼眶一红,没接话。
许宴知实在觉得好笑,“外头都说你是我教出来的,我何曾教过你动不动就要哭?”
陆戎珵声音一低,“也没有动不动,大人是教我的先生,学生在先生面前哭又没什么。”
“好了,”许宴知拍拍他肩膀,“我前些时日还听人说起你,说你面上柔和行事手段却果断狠厉,经你手查的案子就没有错的,贪官污吏都要‘谈你色变’了,你在外头说一不二,谁能想你在我面前会是这副样子?”
陆戎珵想了想,“除了大人,就只有吴大哥知道。”
许宴知笑道:“都当了这么久的官了,还跟孩子似的。”
“都察院近日怎么样?”
陆戎珵说:“圣上勒令清查贪官污吏,都察院这几日难免紧张一些,旁的倒也没什么了。”
许宴知点头,“多盯着一些官员向外的通信,尤其是临近景王的。”
“知道了,大人。”
二人又闲聊几句,许宴知便说要走,走前特意让人知会付白、张戬收拾好东西在门口等她。
两人各自提着包袱跟着许宴知去丞相府,一路上都笑呵呵的直乐。
马车到丞相府门口,车门被打开,一只手抬到许宴知身前供她搀扶。
这只手纤长白皙,骨与肉结合得极好,既不过于骨感又没有过于肉感,纤细得刚好但因白皙修长且不曾握过刀剑所以略显文秀,红色官袍将这只手衬得格外显眼。
许宴知一抬眼和手的主人对上视线。
一双狐狸眼笑吟吟的,“大人,请。”
许宴知扫一眼付白,付白立马搭手来扶。
许宴知搭上付白的手下了马车,“有事?”
苏文栩丝毫不见尴尬,依旧笑着把手收回,“圣上命下官配合大人行事,那下官日后少不了要来丞相府,所以下官便想先来丞相府认认脸。”
许宴知淡淡道:“进吧。”
“谢大人。”
付白和张戬被带下去了解丞相府事务,苏文栩也被人领着去见了丞相府的其他官员,屋内只剩许宴知在案前处理公务。
片刻后苏文栩回来,他将窗户打开让案前的光亮多一些,又将许宴知处理完的公文抱到他处整理好,让人进来将冷茶换掉,最后帮忙研墨,全程没有和许宴知说过一句话。
许宴知实在难以忽略身侧那抹红色身影,她停笔抬眼看他,“你倒是清闲。”
苏文栩像是听不出她的讽意,“大人见笑,下官在礼部人微言轻,的确清闲。”
许宴知一声讽笑,“圣上说的不错,你的确很会讨人喜欢。”
是夸是讽苏文栩通通接收,“大人谬赞。”
许宴知不再看他,提起笔继续批复:“此事你若办好,少不了升官。”
“大人放心,下官定当竭尽全力。”
“只是此事要成下官还需向大人借一样东西。”
“说。”
“大人的威势。”
许宴知心下了然,“凡事都有个度,你得把握好。”
“否则都察院的名单里便会有你的名字。”
苏文栩朝她拱手行礼:“下官谢大人提点。”
“下官就不多打扰大人办公,先告辞了。”
他走到门口又停下来,“对了,下官听闻大人喜茶,正好下官泡茶的手艺不错,若有机会大人要尝尝下官泡的茶。”
“这几日都会有雨,大人出行记得带伞。”
许宴知抬眼冷扫,“适可而止。”
苏文栩眯了眯狐狸眼,笑道:“下官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