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媚眼如丝,朝着许晏知一勾眼,“二位公子跟奴家来吧。”
许晏知与谢辞对视一眼,搂着海棠笑道:“走吧,我先谢过海棠姑娘了。”
海棠领着他二人左拐右拐进了一间房,屋内熏香缭绕,琴音绕梁,是虚幻雅致之景。
二人坐下,隔着薄纱,对面坐着一人。
薄纱有好几层,叫人看不真切。
“听海棠姑娘说,你能帮我们如愿?”许晏知率先开口。
对面幽幽道:“只要诚意足够,定能如愿。”
谢辞问道:“敢问公子姓名?做官一事不小,我们总要多加提防的。”
对面轻笑出声,“柯雍,柯相的柯。”
许晏知一挑眉,“柯公子想要多少诚意?”
柯雍:“那就要看你们觉得自己的前程值多少了。”
谢辞道:“三千两,黄金。”
许晏知睨他一眼,暗道,这厮够大方的。
谢辞没理会她,又道:“柯公子意下如何?”
柯雍显然也没料到谢辞一张口就三千两,还是黄金,按耐住心下狂喜,故作高深的问许晏知,“那么你呢?”
许晏知嗤笑一声,“只要能成,三千两黄金又如何?”
“好!二位既如此爽快,我也就应下了。”
“且慢!你说你是柯雍,可我们隔着轻纱根本瞧不清楚,若你是有意蒙骗,我们不就白白丢了黄金?”许晏知说。
谢辞立马接话,“我听闻柯相之子柯雍腕间有一红痣,你将你的手腕伸出,让我们兄弟俩看一看,若是真的,我们立马差人送钱过来。”
柯雍不疑有他,毕竟三千两黄金不是小数目,对方有所谨慎也是应该的,他撩了衣袖,露出手腕,将轻纱撩起,将手伸出去。
谢辞紧紧盯着,见到那红痣时不由松了口气。
许晏知见到红痣时用指腹搓了搓,“不是画的。”
柯雍闻言回道:“自然不是画的,那就是我的痣。”
谢辞装模作样的到门口吩咐:“来人,去我府上将我准备好的钱送来。”
许晏知嘴角扬了扬,与谢辞对视一眼,又道:“虽然证实了你就是柯公子,可我们怎么信你收了钱会替我们办事?”
谢辞也道:“对啊,若是你收了钱翻脸不认人,那我们上哪说理去?”
柯雍此刻满心满眼都是谢辞应允的三千两黄金,不肯让这到嘴的鸭子飞了,只想着拿到钱再说,便咬咬牙道:“我给你们签字画押,若是这事儿没成,你们大可以拿着字据来柯府找我。”
“好!”谢辞一口答应。
待柯雍写好字据,谢辞还提醒他,“要按上你的手印,不然我们不认。”
柯雍被柯相管的紧,月例根本不够他的花销,奈何柯相铁了心不给他钱,他只能剑走偏锋骗人钱财。他只当许晏知和谢辞是普通商贾人家,就算他立了字据按了手印,料想他二人也没有胆量登他柯府的门,届时以他爹丞相的势压一压,此事也只会不了了之。
他按下手印,将字据递给谢辞。
谢辞仔仔细细看过字据后,朝许晏知点点头,将字据收好。
许晏知一笑,猛地撩开轻纱,柯雍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不满道:“你还想如何?”
谢辞也跟着进来,“自然是想请你去大理寺坐一坐。”
“什么!你是官差?”柯雍面色一白,登时想逃。
谢辞眼疾手快将他拦下,反压在地。
许晏知打量着他所坐之处,“柯公子好雅致啊,去大理寺喝喝茶吧。”
柯雍本就娇生惯养,丝毫没有挣扎之力,就这么被谢辞从后门压出玉春楼。
许晏知从马车里拿出绳子递给谢辞,“捆好了,被让他跑了。”
谢辞嘴一撇,“就他这样的,手无缚鸡之力,能跑?”
许晏知赞同的笑笑,“也是。”
谢辞压着柯雍回了大理寺,因不是当值的时辰,大理寺的人不算多,谢辞吩咐人将柯雍压进牢中,对同行而来的许晏知说:“柯雍被大理寺关押,这事儿瞒不了多久。”
许晏知回他:“瞒是瞒不住的,只是我原想让瑞阳王自己提出此事的,奈何他迟迟不肯有所举动。”
谢辞扯扯她衣袖,“你莫不是忘了你那亲戚了?”
“魏晋临?”许晏知蹙眉,又很快舒展开,“你的意思是,让魏晋临去找瑞阳王,再将此事闹大,逼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