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并不太想正面回答这个事情,现在谈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顾行舟都要快结婚了。
“ 就是觉得不合适,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分了呗。” 林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声音不那么颤抖。
林栖说的话,沈清棠是半个字都不信的,大学四年,她早就把林栖这人摸清楚了。
她什么都闷在心里,也不爱和谁交谈,连两人第一次见面,也是沈清棠主动的。
要不然指不定两人到现在肯定也只是点头之交。
“ 啊,真没希望了吗?” 沈清棠惋惜道:“ 我还以为你选择回来是想通了。”
林栖抿着唇看向窗外,视线落到窗外的茂密的树叶上,声音淡淡的:“ 我和顾行舟已经没什么关系了,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林栖与其说是在说给沈清棠听,其实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于此同时,顾行舟和陈晏池推门走了进来,男人面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就好像刚才没有听见那句话一样。
“哟,稀客来啦。” 沈清棠盯着走进来的男人,率先开了口:“ 是什么风把你老人家吹来了?”
沈清棠的声音,把林栖的思绪倏地拉了回来,她下意识地转过头往门口望去。
下一秒,视线与男人的目光不期而遇,林栖微微失神,愣怔片刻后,慌乱地移开了视线。
沈清棠看着林栖慌乱的样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如果可以,她正想剥开林栖的脑袋看看,她一天到底在想些什么。
顾行舟这人有钱有权,还有颜,品行也不错,换成其它女人,怕是早就牢牢攥在手里舍不得放手了。
偏林栖这人跟个木头一样,说把人甩了就甩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 我来找她。” 顾行舟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到了林栖身旁,余光瞥了眼身旁边的女人后,这才直看着沈清棠。
男人直白的话语,让房间里的人都瞬间愣了一下,沈清棠看了眼陈晏池。
陈晏池无辜地摆了摆手。
气氛刹那有些莫名尴尬。
身旁的男人存在感太强,林栖如坐针毡,她又才来没多久,实在不好意思撇下了人就走。
几人就这样,硬生生坐了一个多小时,林栖全程都处于被动状态,别人问一句她答一句。
最后还是沈清棠看不下去了,借口自己该休息了,把这对别扭的男女一股脑轰出了卧室。
出来后,林栖朝着陈晏池打了声招呼,连个眼神都没给顾行舟,闷着头往前走了。
见状,陈晏池幸灾乐祸地笑了出来,打趣道:“ 你这有点惨啊,人都不带理你的。”
顾行舟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语气平淡:“ 早晚会理的。”
陈晏池一脸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去吧,我就不送你了,再不走,人怕是都要跑没影了。”
顾行舟走后,陈晏池转身回了卧室,刚开门进去,一个柔软的枕头就朝着他的脑门砸了过来。
随之而来的,是女人略微气愤的声音:“ 是谁让你叫顾行舟过来的。”
陈晏池眼疾手快地接下了枕头,笑眯眯地朝着正在生气的女人走了过去,重新把枕头垫在了她的身后。
“ 我也不知道顾二为什么突然来了。”
沈清棠不信:“ 你还撒谎。”
陈晏辞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在床边做了下来,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温声道:“ 我和行舟从小一起长大,能帮的就帮一把。”
“ 他今年都二十九了,快三十了,万一林栖又一声招呼都不打跑了,行舟还能再等几年?”
沈清棠气总算是消了一大半。
她抬手掐了掐男人腰上的肉,气嘟嘟道:“ 那你应该晚点打给他呀,我都还没来得及和林栖多说几句话,顾行舟一来,她就跟个鹌鹑似的。”
“好了好了,不气不气。” 陈晏池生怕她气到,留下什么月子病,忙声道:“ 我保证,下次提前给你通个气。”
说完上一句话,陈晏池又接着说了一句:“ 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 不饿,刚才吃得有些撑了。” 沈清棠摆了摆手。
……
这头,
林栖闷着头快步走出了月子中心,火急火燎地从包里掏出手机,准备打车。
手机刚从包里掏出来,手腕就被男人温暖的掌心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