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妈妈说些打工时的趣事，欧阳白阳也只是笑着附和，妈妈好像总是乐此不疲，而自己，也不再像小学时，连中午在学校吃的什么都要和妈妈说。

从什么时候开始，妈妈开口问自己在学校过的怎么样的时候，下意识的变成了：没什么、还好。这类敷衍的话了...

其实，妈妈是很想知道自己过得如何的吧，哪怕只是自己趁着课间十分钟跑去买包零食这样的小事，她也会认真的听完，随后关心的说一句：吃零食不健康。

但那是关心，不是吗？为什么要不耐烦。

欧阳白阳突然想多和妈妈说说话。

“妈妈，我好像做错了事。”

欧阳白阳若有所指，开口说道。

欧阳妈妈的动作停滞了一瞬，随后又恢复正常。

“做错了事？是伤害了别人吗？”欧阳妈妈问。

，！

滋啦！

切好的菜被扔下锅，滋啦的油声让欧阳白阳的思维停滞了片刻。

“伤害...”欧阳白阳望着不断被锅铲滑动的配菜，呆呆道：“我的逃避，就是在伤害别人。”

“可是不逃避，伤害的是自己。”欧阳妈妈停下了动作，滋啦的声音还在从锅中响起。“人生太短了，可以不用那么伟大。”

欧阳白阳不知该怎么接话了，便扯开话题：“妈，菜要焦了...”

欧阳妈妈闻声转头看了一眼欧阳白阳，红着眼，藏着泪。

“妈？怎么了？”

欧阳白阳见状慌了神，赶忙问道。

“嗯，没事。”欧阳妈妈转过头，脸蹭了蹭肩膀处，“厨房油烟大，没事，没事...”

“去外面等着吧，过一会就好了。”

说着，欧阳妈妈将旁边的鸡翅倒下了锅。

欧阳白阳从厨房走了出来，他知道自己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落子无悔，若是关于自己的选择，事后的伤痛皆由自己一力承担，欧阳白阳不会犹豫挣扎，哪怕在别人看来是错误的选择，欧阳白阳仍会坚定的贯彻。

可当一个选择，会拖累他人时，该怎么选择，会不会后悔，欧阳白阳会困在其中，无法自拔。

窗外的雨，渐渐下大了。

“小白阳，别站窗口发呆了！快帮妈妈把外面晾着的衣服收进来！”

“好！知道了！”

…

喜欢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