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渝拿了件披风披上,出了房门来到炎冽房门前站定,想着该怎么让炎冽消气。
小盛子仔细瞧了会儿,悄声问卫公公,“师父,柳美人这是还未完全酒醒?”
卫公公也在打量柳青渝,见她目光发直地盯着一处,觉得应该是还没醒酒,对清儿道:“赶紧带你家美人回去休息。”
孙元寿的管家带着一位娇俏女子进院子,瞧着这场景一愣不知是什么情况,柳美人不是喝醉了,怎么在这儿,那今晚这女子还能送进陛下的屋子吗?
看到那女子,柳青渝眼睛一亮。
炎冽不能人道,孙太守送个美女过来,岂不是伤人自尊,她帮他将这美人挡掉,挽救了他的自尊,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他总能消了她让他滚的气了吧。
孙元寿的管家心中还在思忖着该如何,就见柳美人咧着嘴朝他···身后的女子走去,“这是送来陪我解闷的吗?那正好,我刚好睡不着,今晚就陪我说说话。”
女子求助看向管家,她今晚可是来侍奉陛下的,且这女子是陛下的宫妃,若是被她带走,还不知道该怎么折磨她。
柳青渝的命令管家不敢违抗,看向卫公公,期待他能开口拦下柳青渝。
卫公公抬头望望天,陛下一向讨厌这些官员送女子来,一般都是直接丢到军营做军妓处置,柳美人出手正好也算救了这女子一命。
卫公公的态度坚定了柳青渝的想法,在那女子泫然欲泣的神情中,将人拉到自己房中。
回到房中,柳青渝给人倒了杯茶,道:“你今晚就睡软塌,明日一早就离开吧。”
女子一愣,“你不折磨我?”
“我折磨你做什么?”柳青渝解开披风,打个哈欠,“我困了,你也早点休息。”
女子在屋中站了一刻钟,等到床榻上平稳的呼吸声传来,还是不敢相信自己能安然无恙,向床上又看了几眼,才走到软榻边缩着身子躺上去。
喝了酒的缘故,柳青渝睡得很沉,睡醒后就见清儿和昨晚被她带进房间的女子两人在大眼瞪小眼。
撑着身子坐起来,柳青渝道:“清儿,你们在做什么?”
清儿忙走过来,“美人,这女子想出去,奴婢帮你看着她,不让她去勾引陛下。”
“······”柳青渝看看外面的天色,“让她出去吧。”
就算去勾引,炎冽也是有心无力。
清儿凑近柳青渝,“美人,陛下就在院子中,她现在出去不正巧让陛下看见了。”
主子昨晚趁着陛下没见人之前将人带到自己屋里,现在让她和陛下见面,不就功亏一篑。
这小丫头怎么不懂她的心思呢?柳青渝干脆问:“那你觉得我和她谁好看?”
“自然是美人。”清儿自豪道。
柳青渝摊手,“那有我在跟前,陛下会选她?”
“话是这么说,可万一···”
柳青渝:“没有万一,让她离开,你收拾下东西,用完早膳就该启程了。”
清儿不情不愿放女人离开后,就站在窗边时刻关注着院子内动静,见陛下坐在院中亭下瞧都没瞧那女子一眼,这才放下心。
洗漱后,柳青渝出了屋子,到炎冽跟前行礼。
见她气色不错,炎冽道:“爱妃可还记得昨晚的事?”
柳青渝眉心一动,自然是不能承认的,“臣妾昨晚喝醉了,不记得了。”
炎冽倒也不恼,挑眉一笑,“这样啊。那孤帮爱妃回忆一番,爱妃昨晚将孙元寿献给孤的女子带走了。”
“这事啊,臣妾醒来确实见到屋内有一名女子,清儿已经将事情原委说了。”她都帮他这么大忙,他就不要计较她酒后胡言的事了。
只听炎冽继续道:“且爱妃昨晚答应了孤三件事。”
“?”这是仗着她说不记得,就开始胡编乱造?要点脸不?
柳青渝斩钉截铁道:“臣妾喝醉后就是睡觉,是不会乱说话的,怎么会答应陛下三件事。”
不会乱说话?那昨天胆敢让他滚的话出自狗的口?炎冽动动手,忍住想要掐死眼前之人的想法,阴恻恻道:“你的意思是孤在撒谎?”
是,你就是在撒谎!可她方才都说不记得,如何指证炎冽说谎。
柳青渝拍拍脑袋,明显炎冽是在挖坑等自己跳,“那陛下要臣妾做什么事?”
“等孤想好再说。”炎冽起身,“启程吧。”
聊城一众官员等在府外送行,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