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脸色不好看,但他还是比贾张氏沉稳得多。¨天?禧_小~说/网\ *无+错-内\容.他语气平静,却带着隐含的质问:“赵哥,老实说,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到我那鸽棚那边转悠了?”
赵爱民一听这话,心头火一下就窜了上来。他不是什么好好先生,可也不是那种会去偷鸽子的下作人。更何况,他跟易中海素来关系不错,偶尔还帮他清扫鸽棚,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
“我今早是路过你那边,看到你家鸽棚有块网子松了,我还顺手给你系了一下。”赵爱民冷笑一声,盯着贾张氏,“贾张氏,你是看我不顺眼到这份上了?上回牛肉干的事没个说法,这回又拿信鸽来赖我?”
贾张氏被他一问,脸上顿时浮现出一种狐疑和恼羞成怒混杂的神色,双唇抖动了一下,却还强撑着道:“你这人最会装!你那手法……你能把我藏得死死的牛肉干变戏法似的偷走,偷只鸽子还不跟玩儿似的?”
院子里几个好事的邻居早已听到动静,纷纷探头探脑,甚至还有几个端着饭碗干脆凑到中间来了。
“咋回事啊?赵爱民又跟老贾杠上了?”
“听说是易家的鸽子丢了,说赵哥偷的。.咸¢鱼·看_书!网_ *追*最¢新*章¨节*”
“啧,那鸽子不是值好几块钱么?还是易中海训练了好几年那只?”
赵爱民听得一阵窝火,眼神凌厉地扫了周围一圈,最后落在易中海身上:“老易,你认识我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是那种偷鸽子的人么?你真信她?”
易中海被他一问,也有些踌躇。他是个老实人,不愿凭空冤枉谁,可贾张氏那张嘴实在是烦得厉害,吵得他脑壳都疼。
“我……不是说一定就是你。”易中海咳了两声,“就是想问问清楚。那只鸽子是我弟从外地送来的,好几年的血统鸽,平时飞得最远最稳,今早还在的,中午喂食就不见了。”
“哎哟,我看啊,赵爱民肯定是看上了那鸽子,想吃鸽子肉啧啧啧……”贾张氏冷笑道,眼神满是讽刺,“别以为你装得一副正人君子样,我看你那眼珠子贼精贼精的,早盯上了!”
“你住嘴!”赵爱民忽地怒喝一声,吓得院子一静,连麻雀都扑棱着飞走了。
“我赵爱民行得正坐得直,饿死也不会偷你们这些个破玩意儿。ˉ?E:=-Z?D?小??说[网;? {更&新?ˉ?最)快μ”他怒目而视,眼中火光隐隐,“再说了,想吃鸽子?我自己动手炖鸡都嫌慢,还偷你的破鸟?你看看你那眼神,满脑子都是别人的不是!”
贾张氏被骂得一愣,脸涨得通红,嗓子里“哼哼”几声,最后气哼哼地转过头去,却又不肯罢休。
易中海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咱别吵了。赵哥,我不是说你一定偷了,我就是想找找线索,要是鸽子飞出去迷路了,也不一定是人拿的。”
赵爱民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径直回屋,“砰”地一声把门关上。门后的他一言不发,坐在炕沿上,点了一根烟,深吸一口。
“我就知道,四合院里这点事,躲也躲不过。”他喃喃自语,烟雾在屋里弥漫开,像他的情绪一般难以散去。
他心里烦得很,这不是第一次被贾张氏污蔑了。从牛肉干到水壶,如今又来了信鸽。这老女人是不是吃错药了?非要揪着他不放?
但他也知道,事情还没完。贾张氏这人,一旦咬定了目标,哪怕没证据,也能翻出一百种“逻辑”来折腾你。今天她能指认他偷鸽子,明天说不定就能说他半夜踩塌了她家的瓦片。
“看来得先查清楚那鸽子去哪了。”赵爱民眯着眼,手指在烟盒上轻轻敲着,目光透过窗户缝投向远处的鸽棚。他已经隐隐感觉到,一场新的风波又要卷土重来了……
赵爱民一根烟抽到尽头,烟灰长得惊人,他抖了抖,烟灰落进了脚边的脸盆里,轻轻“嘶”地一声,水面荡起一圈细小的涟漪。他站起身来,踱步到了窗前,从半掩的窗缝望出去,眼神深沉。那只鸽子丢了的事,在他脑子里像个钩子,一直钩着他的神经。
他知道这事不能就这么认栽。贾张氏那张嘴要是不堵住,她能把“赵爱民偷鸽子”这个话题挂在嘴上挂个三年五载,走哪说哪,搞不好传成“赵爱民专偷活物还会下锅炖”的版本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