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照得二八大杠的镀铬部件晃人眼。贾张氏挎着菜篮从东耳房钻出来,三角眼瞪得铜铃大:"好你个周卫民!前些天说手头紧不借棒梗学费,扭头就买这金贵玩意儿?"
阎埠贵扶眼镜的手顿在半空,易中海的文明杖"咚"地杵地:"胡闹!贾家嫂子快把菜篮拿开,这车……这车轱辘怎么泛着蓝光?"
黄昏的槐树影爬上影壁,许大茂拎着黄酒瓶晃进中院,人未到声先至:"哎呦喂,咱们周师傅如今是飞黄腾达了!"
他斜眼瞅着正在擦车的周卫民,油腔滑调:"听说您那自行车会发光?该不是用公款改装的特供车吧?"
易中海正蹲在石榴树下喂鸟,闻言笼子"啪嗒"摔了。刘海中从西厢房探出头,肚子上的肥肉颤三颤:"特供车?卫民啊,这事可大可小……"
陈雪茹端着海碗从厨房冲出来,葱花簌簌往下掉:"许大茂你少血口喷人!卫民哥的购车发票我亲眼见过!"
"许大茂。"他抬眼时瞳孔泛起金芒,"上周三夜里,你往轧钢厂仓库搬了十箱茅台,说是给领导送礼,实则倒卖给黑市……"
"你放屁!"许大茂酒瓶砸在地上,玻璃碴子飞溅。
"还有昨天,"周卫民踏前一步,车铃"叮铃"作响自动护主,"你在胡同口收老张头传家宝,五十块收来转头八百卖给琉璃厂……"
易中海的鸟笼"咔嚓"裂了竹篾,鹦鹉扑棱着飞上房梁。刘海中浑身肥肉突然绷紧:"等等!许大茂你小子敢倒卖国营资产?"
"今儿这车必须留下!"她唾沫星子喷在车铃上,"我们家东旭工伤躺床上,秦淮茹挺着大肚子伺候,你们倒好,骑着新车招摇过市!"
陈雪茹举着扫帚从倒座房冲出来,发梢沾着面粉:"贾家婶子要点脸!贾东旭是轧钢厂事故,厂里赔了抚恤金……"
"赔的那点钱够干啥的?"贾张氏一擀面杖敲在车座上,真皮坐垫"刺啦"裂开道口子,"这车抵给我们家,算你们积德!"
陈雪茹适时从兜里掏出红本本:"街道办刚发的普法手册,贾家婶子要听听吗?"
"下回再让我听见'偷车'俩字。"他接过陈雪茹递来的热毛巾擦手,"这些铜豆子,就长你嘴里了。"
"周师傅,不是我说您。"阎埠贵推了推圆框眼镜,"您这收徒规矩太邪乎。昨儿个让老刘头扎马步头顶铜盆,今儿个让纺织厂女工举着石锁绣花——"
"这是……暗器?"易中海颤声问。
"是形意拳的劈拳劲,融了唐门暗器手法。"周卫民随手折了根柳条,枝头突然绽开三朵梅花,"诸位可曾听闻,武学至境能改换物性?"
陈雪茹踩着高跟鞋噔噔闯进来,猩红围巾在风中划出弧线:"周师傅!我家绸缎庄后院闹耗子,您给看看?"话未说完,忽觉腰间一紧,竟被柳枝缠住脉门,整个人腾空而起,轻飘飘落进四合院天井。
"陈老板,鼠患易除。"周卫民指尖微动,柳枝如灵蛇窜出,砖缝里突然传出吱吱惨叫。众人围上前,只见七只肥硕老鼠被柳枝串成糖葫芦,每只眉心都嵌着半片槐树叶。
"您怎知道?!"陈雪茹猛地站起,却觉小腹涌起暖流,多年冰寒竟有消融迹象。窗外忽传来易中海的拐杖声:"卫民啊,院里老少爷们都在中院候着……"
话音戛然而止。月光下,陈雪茹鬓发散乱,旗袍盘扣崩开两颗,周卫民的右手正按在她脐下三寸。老拳师瞳孔骤缩,藤杖重重杵地:"成何体统!"
"易大爷莫急。"周卫民收回手,陈雪茹突然软倒在地,周身腾起白雾。待雾气散尽,她容光焕发,旗袍下摆竟无风自动,"我……我能运气了!"
三大爷举着煤油灯凑近,镜片上倒映着惊人一幕:陈雪茹并指为剑,凌空劈出,丈外木桌应声裂成两半。"这是……武当绵掌?"易中海声音发颤。
"卫民啊,你说这融合武学……"易中海抚摸着新铸的玄铁拐杖,杖头龙眼嵌着两颗夜明珠,"能不能把我这套五郎八卦棍,和德国机床原理……"
话音未落,西厢房突然传出陈雪茹的娇叱。众人冲进去,只见她正以诡异身法在房梁间腾挪,每踏一步,梁柱便绽开朵梅花。最惊人的是她手中绸缎,时而如钢鞭抽碎青砖,时而如灵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