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师父说,也没有人会陪着她,包括阿弥。
她回了三次头,一次城上站着阿弥,撑一把满穿纸伞,遥遥地目送她离开。
一次城上站着守城的将士,天际掠过孤鸿。
最后一次,灰蒙蒙的城已成一线,在大雪里延绵。
始终没有她想看到的,那个孤傲冷漠的身影。
后来,师父说,有些人即使今生是父子,母女,也注定只有血缘,而没有多余的缘分,所以不必强求。
她那时已经明悟了人世间的亲情,不过是长久相处中血脉里所诞生的必然,这样的东西她从未有过,也不必去苛求。
她觉着自己不是一个会执迷不悟的蠢人。
可是萧玄岭也不是个蠢人,但他却在强求那一丝不属于自己的感情,并且固执地令她疑惑:太后明明对他没有一丝亲情,为何他执迷不悟,甚至用命去赌她的一丝动容?
“或许,她知道那个孩子注定要成仙。”
一滴晨露从她头顶的叶稍落下来,时嬴不动声色地抬起手接住,袖子上洇开一片深色,他说:“她已经失去过一次,不想再失去第二次。”
“可能是这样吧。”
谢拂池一默,深吸一口气露出个笑,“淮都里好像已经找不到棠宁的踪迹了,我们回去吧。”
棠宁虽然不在淮都,但她所说的那个携带九渊魔气之人依然在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