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骤然靠过来,姜茉战术后仰,才没让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靠,有病啊你!”姜茉瞪着他,“有什么舍不得的?我刚说了,你死了我高兴坏了!”
“为什么?”顾季臣歪了歪头,“我最近好像没惹你吧,怎么忽然对我这么大意见?”
明明新春夜写孔明灯的时候,还是盼着他平安的。
怎么忽然就又恨不得他去死了。
“不是最近,你知道的,我对你的意见一直没小过。”
当然最近尤甚。
想到这里,姜茉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在顾季臣的房间里。而她屁股下边坐的这张床,很有可能就是顾季臣的床。
而且在这张床上,他还和刚才那个女生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靠,好恶心!
姜茉一下子蹦了起来,像是沾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拍了拍裙子。
“顾季臣,你有毛病啊你?”姜茉恼怒大喊,“你是不是见个女生就往你床上带啊?你有没有一点隐私啊?你讲不讲卫生啊你?”
顾季臣被这种空穴来风的指责弄得一头雾水:“除了你,我往床上带谁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麻烦你也替别人想想,没人想一直躺你的床,尤其是你和别人睡过觉的床!你不嫌心里膈应,别人还嫌!”
话说到这里,顾季臣算是明白了。
“你看见我和金惜在一块儿了?”
姜茉烦躁得不行,她甚至觉得这间屋子都是不干净的,里边充斥着污秽暧昧的气息,让她每吸一口气都很恶心。
她待不下去了,转身就往外走,却被顾季臣一步拦住。
“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正好有话要和你说。”
“我不想听。”姜茉别过头不看他。
顾季臣兀自道:“我和金惜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们两个并不熟悉。刚才你看见的,只是我想……”
“我不想听!”姜茉直接打断了他,“顾季臣,你没必要和我解释,我也没必要听。”
“我不解释,难道就让你一直误会我?”
姜茉闻言冷笑:“可是我为什么要信你的狡辩?”
“狡辩?”
“难道不是吗?顾季臣,你扪心自问,你嘴里有没有一句实话?上次你就告诉我,你和她的关系很一般,结果呢?那是在你用命为她挡枪之后。现在,你又告诉我你俩不熟,结果是在我看见你们两个穿着一样的睡袍,住在一个房间里之后。顾季臣,你说,你的话怎么让人信?”
姜茉偏头嗤笑一声,继续道:“我不是在和你清算什么,更不是需要你更多的解释。我只是想告诉你,顾季臣,别把别人当傻子行吗?在说你那些荒谬可笑的花言巧语之前,也想一想最基本的思维逻辑!”
“你就一定要用你带着偏见的思维想法来界定我吗?”顾季臣盯着她,仿佛要看到她心底的最深处,“你和我认识这么久,我的男女关系是什么样,混乱不混乱,你心里没有评判?只是在看到一个浅薄的表象之后,你就要给我判死刑?”
“评判?谁敢评判顾总您啊。”姜茉觉得荒谬,“不一直都是您想让外人看到什么,我们看到的就是什么吗?正如商场上那些人,谁不称赞顾总您是正人君子?可是您真的是吗?”
“正人君子四个字我不敢说,但是在男女关系方面,我自认没有任何值得诟病的地方。”
“所以您可以一边追求着其它女生,一边向我献殷勤,脚踏几条船,就是因为您这种自信?”
她的嘲讽和奚落化为了无形的针雨,一根一根,毫不留情地尽数没入了顾季臣。
“我从未追求过其他人。”顾季臣说得坦荡又认真,“我自始至终追求我的,只有你一个。”
“好,我荣幸得很,我死后就把您这句话刻在碑上,可以吗?您说完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顾季臣眼皮一跳,听不得她说这种死不死的话。
说他可以,说她自己不行。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放平语调,想要以此来引导姜茉的情绪:“你不要激动,我们慢慢说,可以吗?”
“我认为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没什么其它需要说的了。”姜茉道,“我只有一个诉求,顾季臣,你别把我当傻子。”
“我要是把你当傻子,我还会和你解释这么多?”
“你的解释和愚弄有什么差别吗?你是不是认为我很好骗,